七年前,北嶽國白水關鎮撫叛敵,放西武大軍入關,北嶽國岌岌可危,朝廷下令車馳擊退來犯之敵,奪回白水關,只沒想到此時,車馳做了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舉動。
他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由,不管西武大軍進犯北嶽,竟直接率大軍攻破西武國邊關,對西武國境內大肆攻伐破壞,一路往西武國國都攻去。
然後就成了你打我,我打你,各打各的易土大戰局面,北嶽軍在西武國境內肆虐破壞,西武國在北嶽國境內肆虐破壞,兩邊打得天翻地覆。
其實從攻城進度上來說,北嶽軍更佔優勢,畢竟西武國地勢平坦,和東海國有些相似,攻破邊關後內部攻城比較容易,北嶽大軍一路燒殺搶掠,所到之處勢如破竹。
而北嶽國是連山之國,地勢險峻,西武國大軍再厲害,攻打起來總是要費事些。
只是西武國資源匱乏,以武立國,打下來油水不足,而北嶽國鐵礦資源豐富,西武國邊打邊劫掠礦產資源,兩邊換家之後終歸還是西武國利益上更佔優。
車馳一路火速西進,大軍竟然包圍了西武國國都,而西武國只推到半程,一時間讓整個北嶽從上到下都懵了。
如果車馳真的攻破西武國國都,摧毀西武國國本,北嶽國將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北方霸主,國力達到空前的高度。
但是回過頭看,整個北嶽國將近四分之一的國土都陷入戰火,世家和皇家把持的礦產資源被西武國大軍劫掠一空,朝堂上的世家官員把車馳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個遍,給昭太后和周厲施壓讓車馳搬師回北嶽,速速擊退西武軍收復失地。
皇室正在糾結時刻,京中流言激起了千層浪。
根據流言所說,白水關鎮撫叛敵,引西武國入關是車馳的計策,他想趁機率大軍侵吞西武國國土自立為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時這流言讓皇室和軍機大臣嚇得出了身冷汗,昭太后迅速行動密會西武國大使,談妥優厚條件後,西武大軍滿載劫掠而來的金銀銅鐵班師回援大都,同時北嶽朝堂連發十二道金牌令車馳班師回朝。
車馳大軍糧餉和兵員不繼,西武國大軍又班師回援,見大勢已去車馳憤恨率軍回國,口中大罵朝中大員鼠目寸光,放縱西武國狼子野心必成大患。
待車馳大軍回北嶽,昭太后以雷霆手段解了車馳兵權,把他全家老小押到京城定罪。
一時間,車馳謀逆作亂案轟動北嶽國,眾人恨不得將車馳剝皮吃肉,昭太后順勢下令屠滅車馳滿門,最終一代逆賊名將車馳,就此隕落。
明安一口氣聽完王富貴的講述,身上激起一股熱汗,渾身打了個激靈,感慨說道,“你們北嶽國還真是人傑地靈,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連偷家互換都敢玩,真是牛逼。”
“車馳這人剛愎自用,好大喜功,尤其是七年前易土大戰,打得實在是天怒人怨。”王富貴有些不滿說道,“兄弟我本來收了家小礦場,也就是那次被西武國大軍把表層的銀礦全給掏空了,害得兄弟本金全摺進去。在我看來,這個車馳過大於功,著實害人不淺。”
見明安的神色似乎對車馳有幾分嚮往之色,王富貴好奇問道,“爵爺,你覺得這個車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麼大忠,要麼大奸,在我看來,更像個面壁者。”明安笑了笑低聲說道,“假如流言是西武國故意挑撥離間,車馳若真的一舉攻破西武國大都,你們北嶽國又會是如何看他的呢?”
王富貴搖頭,“爵爺,在我看來,沒什麼假如。若他真攻破西武國大都擒殺王族,那好處和功績都是他一個人的,咱們北嶽國百姓可就慘了。”
“他若真的是大忠,以一套前所未有的換家打法為北嶽開疆拓土,徹底掃除西武國禍患,為北嶽國謀求百年安定呢?”
王富貴很果斷搖頭,“我們不信,我們也不會感謝他,七年前北嶽境內生靈塗炭,四分之一國土滿目瘡痍,想想就可怕,這些都是拜他所賜!”
明安並不想把自己意志強加在別人頭上,而且自己透過隻言片語,很難判斷這個車馳到底是忠是奸,伸了個懶腰感慨說道,“世人不會感謝面壁者,穿鞋打不過光腳的。以王為餌的決心,終究還是勝過富人惜命,可惜啊可惜。”
明安指著西方比了個七的手勢,本想再說些什麼,這時王富貴順著明安的指向看過去,激動踮腳眺望,“爵爺,昭太后的御輦到了!”
明安見一夥隆重的車隊豎起巨大豪華的儀仗,緩緩從山邊官道上開過來,北嶽以銀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