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顧清所說,柳如天自從知道明安平安無事歸來,擔憂的心思終於消停,質問使者明安既然歸來,為何不速速回臨墨。
使者把明安和楊景聯手寫的信呈給柳如天,柳如天又驚又怒,氣得當場摔杯子,把兩人罵得狗血淋頭,立刻派顧清前往月冥山脈,下令讓二人火速回京,不得幹蠢事。
只因明安怕事情走漏風聲,沒有透露地下水道的事,就說長劍既然已經出鞘,沒有不見血就收回的理由。
他要和楊景聯手,拿下北嶽東陲太行郡,為東海國開疆拓土,還讓柳如天不計一切代價補充兵員過來,為兩人打下的城池駐守,保障退路。
東海國皇室好不容易攢點家底,又被明安這麼一折騰,全都砸了進去。
這聲勢越鬧越大,投入的家底越來越多,局面徹底脫離了柳如天的掌控。
柳如天畢竟是女兒家,重內政輕征伐,尤其是這些年楊景東征西討把東海國打得國力虛弱,柳如天看到打仗就煩。
好不容易明安解釋一番勸住了楊景,爺孫倆得以解開心結,想著能穩定發展發展。
只是柳如天萬分沒想到,這明安會比楊景還要好戰,口氣還狂到沒邊,揚言吞掉北嶽一郡,這可是東海國自柳青嵐創國以來,想都不敢想的狂想。
如今自己的親爺爺,加上自己未婚夫,兩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把自己放在火上烤,柳如天再怎麼說也是一代女王,哪能受這種脅迫。
當下立刻派顧清快馬加鞭,手持金牌喝令讓二人退軍,此刻退軍的話不計二人自作主張的大罪。
顧清神色凝重講完這些,看向明安和楊景,尷尬道,“二位,就是這樣。”
明安沉吟片刻問道,“陛下真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不敢有半分誇張,陛下又生氣又擔心,怕二位做出傻事。”
“那好,你就回復陛下,楊將軍的意思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意思更直白一些,你回去原封不動稟告。”
明安站起身子厲喝,“柳如天,你爺爺加上你老公,兩條命就砸在這盤豪賭上!若是輸了,我倆拿頭抵注,就問她敢不敢跟!”
“若是沒這個膽色氣魄,讓她在家裡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當她那沒出息的繡花女王,我爺倆在黃泉之下,就看著她繡!”
別說顧清,就連場上楊景都傻了,彷彿第一次才認清明安。
顧清臉皮抽動,“明爵爺,你確定要讓我這麼說?”
“對!原封不動帶回去,不得有任何隱瞞,不然會壞了大事。”明安認真說道。
顧清望著明安嚴肅臉色,知道此中有深意,只好無奈點頭,“知道了,我原封不動帶回去便是。”
交代完正事,明安收拾東西準備出發,顧清手捶了捶胸口,暗示說道,“爵爺,還有些事需要單獨跟你聊。”
楊景見狀呵呵一笑,以為柳如天應該是有些男女情話要跟明安講,託顧清一塊捎帶了過來,識趣退出營帳,忙著去指揮眾人建設工事。
明安認得這動作,驚訝問道,“莫非?”
“九州同志會,東海分舵顧清同志,參見總舵主!”顧清捶胸行禮,正色說道。
“哈哈,如此甚好,咱們同志現在怎麼樣?”
“越來越多,爵爺交代的事也辦的很好,簽了很多糧食的賣空單子。”
“糧價如何?”
“張臣得了爵爺的大批紅薯粉,一路在殺價,世家拼命暗中吸貨想抵住,糧價已經漲不下去,高位橫盤隱約有下降勢頭。有些小世家害怕,已經偷摸著開始出貨。”
“很好,下一步該收網發財了!”明安狡詐一笑,忽然又問,“現在金銀銅價格如何?”
“戰事四起,金銀價高,世家囤了很多,以銅錢支付,所以銅價持續走低。”顧清彙報說道。
明安懷裡掏出五萬兩銀票塞到顧清手中,“咱們反其道而行之,這些錢拿回去張羅著讓同志們開始收銅錢,後面那些糧食賣空的單子交割完得了銀錢,不計一切收銅幣。”
顧清大驚,“為何爵爺要反其道而行之?”
“經商之道,在於人棄我取,想成大事,必須要有長遠眼光和十足魄力。咱們同志會要發展壯大,東海國要強盛,少不了賺取大量資金,這些都是為了我們的大業!”
顧清很佩服明安的經世之才,既然他這麼有把握,自己安心執行命令就是,收好銀票說道,“是!回頭我便讓同志們張羅。”
“嗯,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