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成介領著北境眾人來到靈舟幫議事堂,恭謹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各位財神……哦不是……各位大人,請上座。”
明安鼻哼一聲,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在主席上坐下,一副喧賓奪主的架勢擺擺手,“各自都坐了吧!”
北境眾人聽令紛紛入座,一下子就把靈舟幫眾人的座次全給佔了。
明安那座次,原本是幫主之位,如今不但給明安等人佔了,甚至連次座都不給馮成介這幫人留一個,一眾人尷尬站在原地,有些無所適從。
換作以前,馮成介肯定要當場發作,如今還要靠明安發財,馮成介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打了個哈哈命部下端來一些竹椅子,插空坐在明安四周。
只是明安這位置原本是幫主之位,座位安得很高,搬來的竹椅都比較小,眾人圍坐明安身邊矮了不止一點半點,氣勢也輸了一大截,一眼望過去,彷彿是在明安身邊圍了一群搖尾乞憐討食的野狗。
明安接過靈舟幫丫鬟奉來的茶喝了口,眉頭一皺滿臉嫌棄吐槽一句“真難喝”,哐啷一聲把茶杯丟到一旁茶桌上,如電的犀利目光掃視馮成介眾人一圈,掃得眾人脊背發麻,莫名有些畏懼眼前這可怕的北境世子。
馮成介正要開口詢問事情,明安開門見山打斷,“談正事吧,趕緊談完趕緊回船,這破地兒我片刻也不想待。”
從懷中掏出偽造的九州海圖志,重重一拍拍到茶几上,明安倨傲說道,“我用這東西,跟你們交易。”
馮成介看到這老舊羊皮紙的一瞬間,就意識到這便是九州海圖志,身子微微一抖,臉色變得潮紅。
馮成介已經是足夠激動的,一旁的部下比他還激動,看到的彷彿不是什麼九州海圖志,而是一輩子抽都抽不完的福壽膏。
一個膽大的幫兇尖嚎一聲,徑直往那偽造海圖撲上去,作勢要搶奪,明安見狀冷哼一聲,揚起一腳把那飛撲而來的幫眾狠狠踹了出去,踹得那幫眾連爬帶滾重重摔在柱子上,濺得塵土飛揚,嘴角滲出一絲血絲,癱軟在地一個勁哀嚎。
“本王的東西也敢搶,活膩了?”明安兇悍說道。
馮成介側眼看了看那被踹出去的幫眾,暗自慶幸剛才自己強行剋制撲上去的念頭,不然倒黴的就是自己。
不過身為新任幫主,該有的面子還是得從明安的無情掠奪下掙回來一點,馮成介輕咳一聲皺眉硬氣開口。
“殿下,這九州海圖志本是我靈舟幫的鎮幫之寶,只是不幸被雷少龍這幫叛徒給偷走了。如今勞煩殿下千里迢迢把這個寶物給本幫送回來,本幫主感激不盡,承殿下高義,他日必報還寶之情!”
明安翻翻白眼,“你是瞎,還是聾?我說了這東西是我的,你聽不懂嗎?”
馮成介滿臉為難之色,“殿下,不是這個理,這是我們幫的寶貝,怎麼能說是你的呢?”
明安拍了拍手中九州海圖志,“你叫它,它能應你麼?”
馮成介聽明安這意思,是徹底擺無賴耍蠻,氣得臉皮抽動,咬牙搖頭,“不能。”
“那不就得了!”明安身子往後靠了靠,“叫它它不應你,就沒法證明這東西是你的。哪怕它真的張口應你,只要這東西落入本王手裡,就是本王的東西。”
明安瞧了眼一旁的靈舟幫奉茶丫鬟,十六七歲樣子面黃肌瘦,不過五官倒是十分上乘,奸邪一笑朝那丫鬟屁股一拍,然後手順勢一攬拉到懷中,“這姑娘也不錯,落到本王手裡,就是本王的啦!”
那丫鬟被明安強行拉到懷裡輕薄,出於本能驚慌失措想要反抗,力氣卻完全不如明安,被明安強行制住。
丫鬟見反抗無用,雙眼通紅欲哭無淚,正想要求饒,卻見明安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曲奇餅,塞到丫鬟手裡,“跟了本王吃香喝辣,豈不比待在這腌臢地兒強!”
那丫鬟嘴上很抗拒,身體卻很真實,鼻子動了動聞到曲奇餅乾的濃郁奶香,抽抽搭搭拆開紙包吃了一塊,眼睛瞬間一亮,身子激動到顫抖,瞬間也不哭鬧了,一塊接一塊在明安懷裡狂吃個不停。
這姑娘原本是附近農家女,家中貧寒養不起便送到靈舟幫當丫鬟。原本能混個溫飽,可自從靈舟幫鴉片肆虐出了變故,伙食一落千丈。
昨天就吃了一碗稀米湯果腹,今日還沒吃上飯,早就是餓得前胸貼後背,腹中飢火中燒難受得要命。
忽然間吃到這奶香味十足的曲奇餅乾,這丫鬟猶如做夢一般一下子來到了天堂,立刻就明白了明安那句“吃香喝辣”的意思。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