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全部湊齊,一大堆鋪滿亭子中的石桌,明安著手開始救治。
首先灌注靈氣,控制住黃鶯鳥體內毒素繼續蔓延,然後取肥皂水,給那奄奄一息的黃鶯鳥強行灌入,等灌到肚子微鼓,再微微一擠肚子逼它吐出來,如此反覆直至那黃鶯鳥腹中再無毒素。
一通洗胃,那黃鶯鳥掙扎兩下,稍微顯出了一絲活力,比剛才那半死不活身中劇毒的樣子,要好了很多。
僅僅第一項洗胃手段,就引得兩邊圍著的烏小蝶和胡靈兒一陣驚呼。
洗胃過後,明安取了烏小蝶拿來的少量蟲毒,放入小碗中稀釋加熱,兌入少量肥皂水中和,看得一旁烏小蝶一陣興奮,胡靈兒卻是微微色變。
湊過鼻子聞了聞,感覺到這蟲毒減弱,明安用機巧藥針吸取了毒液,一把捏住發愣的鸚鵡,“雞哥,委屈你了,你若無恙,回頭請你吃上好的精米。”
雞哥感到一絲不妙,掙扎著唱一句明安最愛聽的“雞你太美”,想討好明安放過自己。
剛唱出一個“雞”字,就被明安一指頭彈昏過去打斷,趁著雞哥昏迷,明安將那稀釋過的毒液注入到雞哥體內。
這一番操作,嚇得胡靈兒驚呼,“王爺,不可以命換命!”
一旁的烏小蝶卻顯得激動莫名,狠狠白了一眼胡靈兒,“草包就是草包,王爺使得是上等的毒體之法,只煉毒不會傷那鸚鵡的性命。”
明安一言不發,待注入稀釋後的毒液,灌注靈氣加速毒液在雞哥體內的遊走,小心防著毒液對雞哥的傷害。
這毒液已經被弱化稀釋過,加上有明安精準的靈氣護體,雞哥並沒有什麼事,反而很快生出免疫反應。
等反應得差不多,明安再用酒精消毒了小刀,給雞哥割脈放血,放到差不多這才給它一番包紮,還給滿臉擔憂的明春鶯,“雞哥沒事,就是身子會虛弱幾天,好好養養就成。”
明春鶯接過雞哥,放到懷裡輕輕撫摸,見它呼吸如常,這才放下心。
從雞哥體內取出帶有毒性抗體的血液,按理來說應該是提煉血清中的毒性抗體。
可明安缺乏相應的裝置,思索再三後決定直接用這血液當作解藥。
“都是鳥血,小心點用,但願沒事。”
明安用酒精對機巧藥針消完毒,吸取那帶抗體的鳥血,發動靈氣感知黃鶯體內毒素凝聚之處,一點點注入進去,再佐以造化生機手法,驅動抗體血液與毒素對抗。
烏小蝶瞪著大眼睛,觀摩明安這毒體煉製和以毒攻毒之法,看得極為著迷,胡靈兒卻對明安指尖不住運轉的靈氣熒光,看得如痴如醉。
前後忙活將近一個時辰,那黃鶯鳥終於醒轉,發出虛弱的“啾啾”叫聲。
將黃鶯鳥還給胡靈兒,明安擦了擦手,示意丫鬟收拾桌面,“毒解得差不多了,剩下就是它慢慢調養恢復,以後別讓它亂吃東西。”
胡靈兒接過黃鶯,察覺到它體內生機勃勃,毒性幾乎全消,不再是之前那瀕死模樣,仰頭看著明安喜極而泣,“謝謝王爺!”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明安接過丫鬟奉來的茶,端坐在石椅上,打量著眼前眾人。
剛才這一番高明醫術,徹底讓兩個丫頭心服口服,當場跪下拜倒。
“還請王爺收我為徒,傳我等醫術!”
話音剛落,兩個丫頭仇視互瞪,胡靈兒搶先開口,“王爺那內功護體,靈氣解毒之法,分明是和我靈仙派一脈,使得是正宗醫術!”
“草包頭你休得胡言!”烏小蝶氣呼呼說道,“王爺能解毒使了三樣法門,毒體煉製、以血換血和以毒攻毒,分明都是我九黎宗一脈的奇門醫術,哪裡是你們草包派三腳貓功夫可能比的?”
兩個小姑娘拜個師都還要吵架,明安感覺很無奈,手掌壓了壓示意兩人閉嘴。
“我不懂醫術,教不了你們。”
這話倒是真的,明安對醫學的理解,僅限於高中生物,外加以前西南支教時,跟鄉民學的三腳貓獸醫工夫。
能認個常見中草藥,騸頭豬,鄉下放養的豬亂吃菌子中毒時,知道該如何解毒。
剛才這些土法子,全是明安看鄉民給豬解毒時用過的,自己依葫蘆畫瓢做了一遍。最多加些靈氣催運,精準控制整個過程不翻車。
如果要讓他治人,明安沒有任何把握。光是弱化毒液,提煉抗體這項,明安就不敢在人身上亂搞。
可惜這道理只有明安自己一人清楚,場上所有人沒一個信的,那烏小蝶身後老者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