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催李豔儘快補交住院押金,李豔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回應道:“嗯,我會盡快的,謝謝你們了。”
李豔帶著楊攀走進病房,病房裡只有一個病人,所以楊攀可以確定那就一定是李豔的父親了。
李豔的父親腿上有傷,經過簡單的包紮消毒處理,躺在病床上,一臉的愁容。
李豔的父親已是人到中年,卻顯的極為蒼老。雖然沒有白髮,但是那一臉的憔悴,看得出來他為了家,為了孩子究竟付出了多少。
李豔對著病床上的父親說道:“爸,我來看你了。”
李豔的父親抬頭看到李豔,臉上露出笑容,嘴裡卻說:“娃,你咋又來了?爹不是說沒啥大事讓你安心讀書嗎?你這總往醫院跑,多耽誤學習啊。”
李豔聽著父親的話,心中感覺酸楚,臉上卻保持樂觀的笑容。
楊攀感覺李豔雖然人很醜,長的又黑,但是那笑容卻很美。那笑容看在楊攀眼中,感覺是純淨,是樂觀,是懂事,不免心中有些同情李豔。
李豔回應父親的話:“下午沒有課,爸,你就放心吧,不會耽誤學習的。還有,我找了份兼職,所以你就不要心疼手術費了,咱把手術做了好不?”
李豔拿出那1000多塊錢給父親看了看,繼續說道:“爸,你看,這就是我這一週攢下的工錢。”
楊攀的家庭雖然不如侯文海家那麼有錢,但是也自小沒受過窮。
楊攀只知道這種事對於李豔的家庭來說很難熬,但是具體有多麼難熬,楊攀是無法真正的體會到。
楊攀這時候也插話說道:“是啊,叔叔,您就安心在這裡養病好了。李豔平時學習很努力,而且為人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同學們知道了您的事後,都感覺很可惜,都在幫她組織募捐,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李豔的父親這時候才注意到楊攀,開口詢問道:“娃,這小夥子是?”
李豔回答道:“爸,這是我同學,叫楊攀。”同時,李豔遞給楊攀一個感激的目光。
楊攀接著說道:“叔叔您好,我是班級派來的代表,來看望您的,來的匆忙也沒買什麼,叔叔別見怪。”
李豔的父親剛剛聽楊攀說李豔學習努力,人緣也好,心中歡喜,臉上露出笑容,笑容中包含著滿滿的欣慰。
李豔的父親說道:“你們能來看叔叔,叔叔就高興,還買啥子東西嗎?浪費錢那錢幹啥?你們都是大學生,是人才,有那錢多給自己買些吃的補充營養。快坐下,快坐。娃,快給你同學洗個蘋果去。”
楊攀聽著李豔父親的話,感覺這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工,但是卻有著寶貴的品質,樸實。
楊攀心想,或許在當今這物慾橫飛的社會中,或許也只有可愛的農民工才能保持著這種樸實的心吧,不免心中有些酸楚。
李豔的父親和楊攀說話說了很久,話題無非就是勸楊攀要好好學習,學到本事,畢業後才能做有用的人,為國家做貢獻之類的話。
大約半小時後,楊攀和李豔的父親告辭,留下李豔自己在病房裡,讓他們父女說說貼心話。
楊攀走出住院部,在外面點上一支菸。楊攀會吸菸,隨身也一直都帶著煙,但是卻很少吸菸,也只有心裡真的有什麼事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支。
楊攀想要幫李豔,卻不知道該怎麼幫。指望自己的生活費?一定是不夠支付手術費用的。
楊攀想到了侯文海,跟他開口借錢,他手裡一定有。
但是楊攀又擔心侯文海知道這錢的用處後,會猜到席曉曼丟錢包的事會是李豔做的,畢竟這個事楊攀想幫李豔瞞下來。
楊攀翻著手機通訊錄聯絡人,一個一個的看,有誰能幫到李豔。
梁博生?錢肯定是有的,但是前幾天去公園玩剛求人家幫過忙,這麼快就再打電話過去,不太好。而且這次是和錢有關的事,不見的會幫自己了。
梁秋宇?這也不行,這和找梁博生沒什麼區別。
楊攀一個人一個人的排除,最終楊攀的目光定格在一個名字上,林森。
楊攀記得之前林森一直以加入公會可以賺很多錢為理由誘惑自己,想來這林森應該不會缺錢吧?跟他借錢試試看。
楊攀撥通了林森的電話。
“喂,哪位?是妹子的話我就在,不是妹子的話此時是電話錄音,有什麼事請留言。”
楊攀說道:“那個,你好,我是楊攀,不知道你還記得我不?”
林森略微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