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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罌粟來到公寓五樓。他並未進門,只是從門外窺探。室內格局與三樓差不多,只是更大一點。起居室中央並非沙發,地板上鋪著很多件不同花色的被褥。
&esp;&esp;室內零散的放置著用羊毛氈技法做的餅狀單人椅凳,共有五種樣式。罌粟猜想應該是那五隻貓咪的花色。
&esp;&esp;「罌粟??」一個虛無飄渺的聲音忽然響起。
&esp;&esp;媽呀!嚇我一跳!罌粟整個人彈了一下。
&esp;&esp;原來是不知何時來到身側的鼴鼠小姐。身著長外套的鼴鼠小姐好像很冷一樣,環抱著手臂,並將前襟交疊。
&esp;&esp;這棟公寓的住戶大多不會到其他樓層串門子。像這樣的相遇很奇妙。
&esp;&esp;「那個,你還好嗎?」好像不太舒服?
&esp;&esp;「罌粟??我聽說墨竹不見了。」
&esp;&esp;「嗯,還有一個住邊界,叫維拉的婦人。」
&esp;&esp;鼴鼠小姐前額冒出粒粒汗珠,胸口也開始劇烈起伏。
&esp;&esp;「罌粟??遠方的地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騷動。」她緩緩伸出手,顫抖著指向正對著公寓門口的窗戶。
&esp;&esp;「就是那個方向!」鼴鼠小姐顯然已經陷入恐慌,卻懼怕被誰發現似的壓低音量。
&esp;&esp;「罌粟??真的好可怕!拜託想想辦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過來了!」
&esp;&esp;?
&esp;&esp;與動植物基因融合的人,通常擁有強烈的生存直覺。不光是鼴鼠小姐,大老頭在有人失蹤後不再開口說話,整棵樹紋絲不動。就像一棵普通的樹??只是長了顆有人臉的大果實。
&esp;&esp;若不是陷入恐慌,鼴鼠小姐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出門,還爬上最高樓層找人。
&esp;&esp;罌粟被身高几乎一樣高的女子握住肩膀搖晃。對方嘴裡不斷呢喃著重複的字句。少年只能盡力安撫對方,小心翼翼將人移動到房東太太面前。結果,對方卻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建築物。
&esp;&esp;「要不然??暫時先讓她待在你們家?」房東太太以觸手拭汗。
&esp;&esp;「男女授受不親啊!」果不其然,神又忍不住高聲吶喊。
&esp;&esp;彼岸則是還沒回來。
&esp;&esp;鼴鼠小姐狀態依然不好。小圓從旁觀望一陣。
&esp;&esp;「或許能用蕈毒讓她冷靜一點。」頭頂上的眼鏡猴提議。
&esp;&esp;蕈毒??指的是蕈類的毒?
&esp;&esp;小圓望向罌粟。然而,相較於圓本身,罌粟毒性更高。
&esp;&esp;「不行吧!一不小心會把人弄死。」連神都沒把握。
&esp;&esp;或許,減少一點呼吸可以讓人稍微冷靜?小圓不太懂,但這位姐姐確實比在場所有人都喘。
&esp;&esp;小女孩握住女人的手腕,擁抱冷汗淋漓的頸項。
&esp;&esp;「不要??擔心喔。」她說,「慢下來。」
&esp;&esp;擁有鬼與神力量的女孩,言語帶著某種魔力。鼴鼠小姐愣了一會兒。半晌,回抱住溫暖的小小身軀。呼吸竟當真平緩下來。
&esp;&esp;彼岸此時自窗櫺跳入室內。
&esp;&esp;「各位午安啊!」他的語調維持著一貫的戲謔,臉上卻毫無笑意。
&esp;&esp;「現在怎樣都好,天邊景色此刻可是美麗動人呢!」
&esp;&esp;隔著窗戶玻璃往外看去,不難發現濃霧明顯變薄。從公寓這端,穿越更高的建築之間,竟能模糊的以肉眼捕捉到聳立遠處,等距並列的高大石柱。那是他們幾天下來的趕工成果。
&esp;&esp;石柱後方,則是泛著詭譎血紅的朦朧天際線。
&esp;&esp;「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房東太太說。大冠鷲像是收到訊號一般一飛衝天,瞬間往令人深感不祥的漸層天空直衝而上。
&esp;&esp;房東太太按下警報器,壓抑刺耳的號角聲穿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