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眸中劃過一抹心疼,心頭複雜的情緒瀰漫。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霍言修的眼眸十分認真,“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這是她能做到的,那她一定會做到。
霍言修聞言有些動容,握著阮棠的手緊了又緊。
二人相顧無言,但一切都盡在眼神中不言而喻。
霍輕輕夾在二人中間看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面上充滿了好奇,“爸爸媽媽再說什麼呀?輕輕也要支援爸爸!”
霍言修忍俊不禁,眼尾淚痣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伸出手颳了刮霍輕輕的小鼻子,幽邃眼眸滿眼寵溺,“好,爸爸謝謝輕輕。”
霍輕輕軟軟嫩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不客氣爸爸。”
途中出來拿東西的聶蓉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眸中不禁劃過一抹笑意。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日子。
第二天。
一大清早就來了個特殊的客人。
霍言修出門了,家裡只有阮棠霍輕輕聶蓉三人。
門外傳來敲門聲,聶蓉起身去開門。
聶蓉開門一見是個陌生的樸素婦人,淡淡蹙眉,“請問您找誰?”
婦人一見是個陌生中年婦女開門也愣了一下,聞言遲疑一瞬後問:“我找阮棠。”
末了她心頭嘀咕,是霍家的親戚嗎?
聶蓉聽是找阮棠的,轉頭對屋裡的阮棠喊:“東家,找你的。”
阮棠正在陪霍輕輕畫畫,聞言轉頭應了一聲,從霍輕輕身邊起身,連忙來到門口。
瞧見婦人,阮棠怔了怔:“媽?”
婦人,也就是阮棠媽媽許佩雯一見到阮棠眼眶就紅了,她伸出手上前抱住阮棠哽咽:“乖囡囡,受欺負了咋不告訴媽啊!”
她是聽小姑子閒聊嘮嗑聽到的,只聽了個大概就坐不住了。
嫁人的女子這種流言坐實哪還有活路啊!
阮棠心頭柔軟,安撫許佩雯,撫摸著她的背部,輕聲說:“媽你別擔心,我沒事。”
許佩雯聞言鬆開阮棠,伸手含淚撫了撫阮棠的面龐,“看見你好好的,別的媽不擔心,主要女婿他會不會對你有什麼——”
阮棠立馬打斷許佩雯,面容嚴肅:“媽你別想太多,霍言修對我很好,他正在調查是誰傳播的流言,過兩天就能有個結果了。”
不知道阮村長那邊怎麼樣了。
不過是誰嘴這麼碎,就連她遠嫁去另一個鎮子上的母親都知道了這事。
阮棠心頭有些鬱悶,一邊安撫許佩雯一邊讓她進來。
聶蓉側著身子,往外看了看,不知道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皺。
她沒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悄然把門關上了。
躲在大門處的霍母見門關上,連忙探出腦袋看了看,沒看到什麼,撇了撇嘴,暗罵了聲賤人後,暗戳戳的離開了。
現在是大白天,引人注目,不好動什麼手腳。
她打算晚上再來一趟。
屋內,聶蓉十分自然的為二人面前放上茶水,許佩雯受寵若驚,對聶蓉道了聲謝,在注意到她優雅舉止禮儀後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阮棠坐在桌邊,打量了一番許佩雯,眉頭一皺,“你在婆家受欺負了?”
這衣服單薄的不像話,現在雖然是春夏交界,但也不至於穿這麼單薄的衣服。
而且她的臉色也不對勁,黃白黃白的,有種營養不良傷了底子的感覺。
不過她不是醫生,不好下判決。
許佩雯聞言眼神躲閃了一瞬,連忙扒拉開阮棠的手反握,臉上掛起一抹勉強的笑容:“沒有,媽在你方叔叔家過的很好,就是最近溫差大,年齡也大了,身體上吃不消而已,反倒是你,我瞧著都瘦了一圈,言修對你不好嗎?”
她言語中滿是關切,句句都在為方家開脫,句句都是女兒,絕口不提自己。
聶蓉早就看透了,聞言微不可聞搖了搖頭。
阮棠也明白,她鼻子一酸,看著許佩雯聲音不穩:“媽,你彆強撐,現在我過得好,完全有能力養你。”
如果方家對她媽不好,她無論如何都會讓她媽搬出來的。
許佩雯臉上掛起淡笑:“好,媽沒強撐,媽知道你有能力有本事,不像你那窩囊爸,媽挺好的。”
提到阮大同,阮棠也恍然驚覺阮大同好久沒在她跟前蹦躂了,不知道是真的洗心革面還是憋著什麼壞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