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沒做過,都好似已經坐實了一般。
霍言修握了握阮棠的手,低聲回答:“好。”
二人回去。
半夜十點多,林慧從床上睜開眼睛,起身側耳聽著隔壁的動靜。
在聽見嘻嘻索索的拖沓聲後,林慧心頭一定,不緊不慢從衣櫃裡拿出衣服,悄然去了霍家昧的房間。
霍家昧去洗澡了渾然不知。
垂眸看著床上那件被塞在床褥子裡的外套,林慧毫不猶豫拿了起來,換掉了它。
兩個同款外套,重量卻不一樣,這下子是徹底讓林慧放下了心。
這手錶果然就在霍家昧這裡。
林慧摁耐住情緒,毫不猶豫轉身離開,輕手輕腳沒發出聲音,這一切都沒人知道。
躲在被子裡緊緊抱著外套,林慧垂眸將手伸進夾層裡,觸手冰涼之感讓她將那件物品緩緩拉出,印入眼底。
天亮了。
林慧一夜未睡,眼中摻雜了一絲紅血絲,但她精神無比抖擻和冷靜。
只要還了手錶,他們家跟阮棠的債務就算清了。
緊緊攥了攥手錶,林慧面不改色放進貼身衣物裡,起身下床就要去阮棠家。
卻不想本該在睡覺的霍家昧忽然在門口竄了出來,面色難看臉上的妝容猶如惡鬼一般,攔住了林慧的去路。
“站住!”
霍家昧惡狠狠盯著林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林慧,而後再問:“嫂子,你沒有偷我東西吧?”
手錶不見了!
她慌到了極致!
這手錶她說過昨晚要送給陳大哥的,現在沒了,陳大哥直接當場把她辦了,還是輪著的,心頭的驚慌和滿心滿身的屈辱讓她精神都崩潰了。
雖然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可這屈辱與痛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她的情緒臨近崩潰,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水果刀,目露兇光:“是不是你!”
林慧本來情緒還算穩定,可當她看到霍家昧手裡的水果刀時,瞬間不穩定了。
林慧皺著眉頭伸出雙手一邊警惕一邊安撫她:“你別衝動,我昨晚就是在睡覺,什麼也沒幹,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了?”
霍家昧瘋了嗎這麼做?
林慧心頭有些懷疑。
昨晚發生什麼了?一夜之間好似被欺負了一樣,還拿著刀滿臉崩潰——
霍家昧眸光陰晴不定,她看著林慧半晌沒開口,忽然她問:“你知道我看見了嗎?”
林慧心頭一咯噔,她看著霍家昧緊盯的雙眸,心跳的極快。
她看見了?那她為什麼不阻止?
林慧腦中飛速旋轉,咬咬牙,在霍家昧懷疑時,直截了當的說:“你看到什麼了?我在睡覺,家裡進賊了嗎?”
以此話結束後,二人氣氛靜了一瞬,最後霍家昧臉色依舊陰晴不定,但還是遲疑的讓開了道路。
不是她,那是誰?!
霍家昧心頭有些暴躁,她現在只想找到偷表的賊,不管他是誰,都得挨她一刀!
霍家昧目露兇光,握著水果刀就攔在霍家院門口。
林慧出來後鬆了口氣,垂下眸低著頭走的飛快,沒幾下就沒了影。
沒多久她來到霍言修家門口,恰好撞上了也來找阮棠的蘇媒婆。
蘇媒婆瞧見林慧不禁挑眉:“喲,好巧啊霍家媳婦,也找阮棠呢?”
她找阮棠還錢天經地義,因此走路的時候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逢人就打招呼,精神煥發的模樣還以為蘇媒婆中彩票了。
林慧眸光微暗,她往旁邊挪了挪步子,聲音低沉了幾分:“嗯,對。”
蘇媒婆笑了笑:“你別怕,等會阮棠對你態度不好我護著你!”
小姐妹家的媳婦,該護就護,更何況阮棠欠自己的,那更該護了。
林慧露出一抹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好。”
這蘇媒婆是吃錯藥了嗎?
這麼囂張?
林慧心頭嘀咕,說話間二人又敲了敲門。
阮棠已經在院子裡坐了一會了,早餐畢,霍言修正在教霍輕輕拼寫,阮棠就坐在一邊看著,聽著外頭連連敲了兩次門,眉頭一挑,衝聶蓉昂了昂下巴:“去開門吧。”
防止有人上門辱罵,他們已經閉門謝客兩天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敲門。
聶蓉聞言頷首,隨後起身去開門。
開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