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回家後,霍輕輕立馬抱住了阮棠的小腿努力昂起頭眼睛亮亮的看著她:“阿姨!”
見此阮棠心頭一軟,放下手裡的大包小包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腦袋,抱起她貼了貼面頰調笑:“這麼想阿姨啊?”
霍輕輕有些不自在的轉頭摳了摳手,伸出小手推了推阮棠鼓了鼓腮幫子:“放我下來。”
阮棠聞言抿嘴一笑,將霍輕輕放了下來,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樑,滿眼寵溺:“好。”
霍輕輕轉頭不搭理阮棠,可很快她還是很順從的牽住了阮棠的手,指著大包小包問:“這些都是買給輕輕的嗎?”
霍輕輕仰頭看向阮棠,眸中閃著好奇。
阮棠蹲下身開始拆包裝,聞言淺笑回應:“嗯,都是買給輕輕的顏料畫具。”
霍輕輕聞言眼睛亮了一瞬,她也蹲下身幫阮棠拆包裝。
等到所有包裹拆開完畢後阮棠拿來兩個籃子將它們裝好,疊起來抱著進了霍輕輕房間。
霍輕輕沒想到阮棠會進她的房間,登時瞪大了眼睛拔高了聲音:“阿姨!”
阮棠聞言下意識回頭,可眼角餘光瞥見屋內一幅畫,頓時又被它吸引住了目光。
阮棠瞧見畫作真容當場愣在了原地。
那是怎樣一幅畫?
畫中人宛若母親一般的慈愛面龐,整體基調溫和柔軟。
可打上陰影后,慈愛面龐瞬間變成悲傷哀慟,緊緊抓住看客眼球,讓人忍不住駐足欣賞。
寥寥幾筆,潑墨幾行。
很簡單的渲染格局就能繪出如此精妙的畫作,這不是天賦異稟是什麼?!
阮棠忍不住上前細細觀賞,滿眼都是驚歎。
這是輕輕畫的——
一想到這點,阮棠心頭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能有這天賦,絕對不能被埋沒。
可要是輕輕她不願意怎麼辦?
阮棠將顏料畫具放在霍輕輕的那些剩餘的顏料旁邊,轉身看向霍輕輕,滿目溫柔:“這是你畫的?”
霍輕輕心頭不知道怎麼訴說這股情緒,臉上又躁又熱,很想逃離這裡可她捨不得,心裡還隱隱期待著什麼,似乎是誇讚?
她抿唇看向阮棠,走到阮棠跟前輕輕點頭:“嗯。”
阮棠笑了,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腦袋誇讚:“輕輕好厲害!阿姨為你感到驕傲!”
霍輕輕心底忽然生出一抹洋洋得意的昂揚情緒,她看著阮棠臉上的肯定喜悅,似乎明白了這是什麼感覺。
她露出一抹笑容:“好看嗎?”
阮棠點頭肯定:“當然好看!這畫放在外頭可值不少錢!”
霍輕輕一聽阮棠說這畫值不少錢,心頭的情緒忽然淡了幾分。
她撓了撓頭,有些鬱悶的摳了摳衣襬:“噢——”
阮棠低頭觀察了一下霍輕輕,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霍輕輕不喜歡她說這些嗎?
思來想去,阮棠還是忍不住安慰:“沒事,你還小,阿姨也不說別的了,顏料要是沒了只管找阿姨要。”
霍輕輕鼓了鼓腮幫子,點頭:“好。”
阮棠眉目柔和一瞬,隨後她站起身離開房間。
在離開房間後,阮棠忍不住細細回味了一下那副畫,忍不住嘖嘖稱奇。
她是沒有藝術細胞在身上的,但她就是覺得輕輕那幅畫好看的緊,或許是愛屋及烏吧。
阮棠搖頭,轉身去繼續看書了。
另一邊霍言修來到新華報社見到了葉逸凡後,葉逸凡拉著他坐在辦公室隔間裡說著悄悄話。
葉逸凡靠近霍言修神情認真:“餘震他現在在做倒爺,前些日子被人舉報,現在正在流浪。”
他得知這一訊息時也很意外,但在得知了前因後果後,只覺得無限惋惜。
霍言修眸中微詫:“流浪?他家裡不是很有錢嗎?”
葉逸凡有些惋惜的說:“他家在出國後就被人舉報了,沒幾個月就下了臺查抄罰沒了家產,他出國沒一個月就回來了,家裡父母受不了打擊早早去世,就剩他和他妹妹相依為命過活,以前那些攀附他們家世的窮親戚們如今也換了副嘴臉,對他們避之不及,沒錢,生活,還有妹妹,這三樣壓力所致,所以餘震才鋌而走險走上了這條路。”
霍言修聽完也覺得很惋惜,這個時候,有錢確實挺惹別人紅眼的。
不過這樣讓霍言修心頭定了不少,餘震目前的情況似乎是最好解決的,只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