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修點頭:“那是自然。”
吃了午飯,門再次被敲響,聶蓉去開門,只看到一個被布包裹的木箱子。
聶蓉疑惑皺眉,還沒等靠近,一股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瞬間侵襲了她的鼻腔,令她眸色一冷。
是血的味道,而且已經發臭了。
那一瞬間,聶蓉就對這個木箱子有了判斷,應當就是人體的某個部位。
但當她切實開啟來看時,還是忍不住心底發寒了一瞬間。
是十根整整齊齊被截斷的手指,發白到不正常很顯然經過特殊處理,而且已經儲存好久了。
聶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沉著聲音喊霍言修:“霍東家,你來一下。”
霍言修正在看報紙,一聽聶蓉喊他,太陽穴陡然一跳,他合上報紙放在桌上,雖然心裡有疑惑,但他沒問太多,徑直走到了聶蓉身後才問:“什麼事?”
聶蓉不語,只是側開身子,讓霍言修更好的看見眼前的一切。
見到那令人心底發寒的東西,霍言修頓時瞳孔一縮,立馬看了眼身後堂屋裡正在看書的阮棠。
而後他立馬收回視線,與聶蓉對視,霍言修跟聶蓉比劃了一下。
聶蓉明白是要讓她把東西拿上去一邊說話。
二人轉到屋後沒人的角落,隨後霍言修臉色難看:“是用來恐嚇的,你看看裡面有沒有信紙。”
聶蓉聞言點頭,彎腰從箱子內壁摸下來一張防水的牛皮紙,字跡清晰。
霍言修伸手接過,瞧了瞧內容後怎麼也想不到這居然是衝著阮棠來的。
想到那天阮棠對他說出了陳小刀的身份,他斷定肯定與陳小刀有關。
阮棠的過往他不清楚,既然連恐嚇信都有了,那就說明她以前過的肯定不好。
緩了緩情緒,霍言修在第一時間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瞞住阮棠。
他要私底下調查這事,讓阮棠不為此事煩心。
跟聶蓉說找個角落將這東西燒了以後,霍言修掏出打火機將手中的信紙點燃看著它在火光中燃盡。
信紙上的內容只有寥寥幾個字——
阮棠,近來可好。
兩人處理好這些後,裝作沒事人似的進了門,殊不知阮棠見他們不見了已經等在門口了。
冷不丁在門口看見阮棠,霍言修眉心一跳,緊接著他又問:“怎麼了?”
阮棠擰眉:“什麼事要避著我說?”
霍言修面不改色:“沒什麼,剛才門口沒人我心頭奇怪就拉著聶蓉出去轉了一圈。”
阮棠聞言眉頭舒展開來,“原來是這樣。”說著她就轉身回到了椅子上接著看書去了。
霍言修和聶蓉二人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的沒提。
書房裡,霍言修摩挲著紙張,眉峰緊蹙,他總覺得在哪裡摸過類似的紙。
回想了一下以前的記憶,想不起來,但他直覺肯定在他小時候摸過這種紙。
思索未果後,霍言修將紙放回自己內口袋裡,打算去葉逸凡那裡一趟查檢視。
夜晚,霍不慕皺著眉頭看著霍家昧滿臉喜色的跟著於志成離開,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以於志成的家世,娶誰不好?非要娶霍家昧。
倒不是他覺得霍家昧配不上於志成,實在是於家一直以來對外的形象就是很有錢,這樣一個家庭,怎麼會娶窮人家的霍家昧呢?
所以他認為,於家肯定隱瞞了什麼。
霍不慕盯著他們的背影離開,一旁的霍母見狀忍不住笑著打趣:“怎麼?這麼快就想你妹妹了?”
霍不慕收回目光,轉頭回答霍母:“娘不覺得於家的做法很奇怪嗎?”
霍母撇了撇嘴:“什麼奇怪不奇怪的,你讀書讀傻了?”
霍不慕聞言也沒生氣,而是很認真的分析:“娘,於家那樣的家庭怎麼會看上姐姐霍家昧呢?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要是他有錢,想高價彩禮娶個兒媳婦回來,那肯定要賢惠大方,持家有道,美貌如花還聽話的,這樣的兒媳婦帶出去都有面。
可霍家昧既不賢惠大方,也不持家有道,臉蛋也就清秀的水平,怎麼看都不可能在他的選擇範圍內。
霍母一聽霍不慕認真跟她掰扯,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
“去去去,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於家早前就說了要我家家昧,只是我一直沒答應,現在是他們得了便宜,我還嫌我彩禮拿少了。”霍母說完滿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