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後阮棠幾人同趙光宇告別。
趙光宇點頭:“路上小心。”
霍言修頷首,轉身帶著阮棠和葉逸凡離開,隨後葉逸凡也在半路跟他們分別,之後就剩阮棠二人。
二人到家後,因為明天還要單獨面見餘震,所以他提前跟阮棠說了明天的行程安排。
阮棠知道霍言修正在為他的前途努力,她笑了笑:“那就祝你明天跟餘震見面洽談順利。”
霍言修心頭觸動,他露出一抹淺笑:“好。”
很快到了第二天,霍言修離開,只剩阮棠在家。
曬太陽時聽見右邊隔壁院子門口有人在說話:
“你聽說了嗎?昨天霍家的霍家昧跟鎮上數一數二的富戶於家的兒子於志遠定親領證了,現在已經在開始著手準備辦喜事了——”
阮棠聞言投去意外又詫異的目光。
“我還聽說這於家光是彩禮就給了三百,更別說還有三大件了,都是稀罕東西,可見這個於家有多滿意霍家昧。”
“誒,就霍母這麼不好相與的親家,名聲都臭出幾里地了,你說這於家是怎麼看上的霍家昧?”
“這個,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因為霍家昧是高中生吧,有知識有文化,跟那些沒讀過書的不一樣。”
“——真的假的?”
……
聊的聲音不算大,可偏偏湊巧的是阮棠就坐在僅一牆之隔地方,她們說的話盡收她耳底。
她們聊著聊著似乎是開始走動,聲音越來越模糊不清,阮棠仔細聽了聽聽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便放棄了,專心回想著方才她們說的話。
於家?
阮棠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集恆錶行的那個櫃檯小姐於美鳳,但是似乎掛不上鉤。
搖了搖頭,阮棠不去想這些,專心曬著太陽。
霍言修依照約定的時間來到約定的地點,門推開一眼就看到坐在一個男人身邊的葉逸凡。
男人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面板,戴著鴨舌帽和墨鏡。
瞧見霍言修,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摘下墨鏡,看著他滿眼激動。
霍言修也看到了,略顯滄桑的面龐,以及那雙被世俗浸染的渾濁雙眸,將它與記憶中大學時期的“它”相比,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人。
“霍言修——”
對方聲音有些哽澀,在說出他的名字後停頓了一下,後摘下圍巾,站起身,正式的介紹自己:“霍言修,好久不見,我是餘震。”
經歷了僅僅一年鉅變,他現在與霍言修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看著霍言修與當年絲毫沒變的長相,以及他周身比當年更沉穩的氣勢,他內心泛起一抹苦澀。
曾幾何時,他也是個剛出社會意氣風發的青年,可這一切都被家中鉅變給打擊的支離破碎。
為了生活,他不得不丟棄他的尊嚴,踐踏他驕傲的靈魂以此換取一些他曾經唾棄的金錢來維持生存。
所幸這路上不算太過艱難,他遇到了他想保護一輩子的女人,他現在的妻子。
想到他妻子,他眸中浮現一抹暖意,再看霍言修,他一臉正色:“你想讓我加入你的科研團隊?”
他依稀記得,霍言修當年研究的方向應當是醫學,有點跟生物分子類似,但不完全相同,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走神想了一會,聽霍言修說:“對,瞭解到你的困境,加上你曾經就是醫學生,所以我誠摯的邀請你,也作為一名曾經的朋友,我想幫你,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餘震聞言回神,扯了扯唇,他笑:“你說話還是老樣子,叫人心底無端生火。”
霍言修面不改色,“你既然能這麼想,那就說明這也是我的特點。”
能讓一個人記到現在,他這個特點還真是立了大功。
餘震臉上的笑意加深:“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條件?”
霍言修面色一怔,但很快他恢復淡漠,頷首:“請講。”
餘震伸出一根手指,眸光緊緊盯著霍言修:“第一,我要一筆錢,一千塊。”
想換行得跟之前那些兄弟斷聯絡,斷聯絡那就得花錢,否則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在你突然抽身離開後做出什麼事。
霍言修想都沒想點頭:“可以。”這筆錢就當是他向阮棠借的。
見霍言修如此輕鬆就答應,餘震不由得另眼相看幾分。
看來這麼些年來,霍言修手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