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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交給下人就可以了”“不需要碰那種東西”……
&esp;&esp;這種話想說多少都可以,但是隻要說出口的話——
&esp;&esp;“無慘,”
&esp;&esp;夢子回應時聲音溫柔,又隱隱有一層晨霧一般、似有似無的寒意:
&esp;&esp;“不要妨礙我啊。”
&esp;&esp;紅梅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過來,可是夢子卻不在乎他可怕的臉色,轉過身,又去做想做的事了。
&esp;&esp;……可恨。
&esp;&esp;她做這些事,並不是為了誰,只是因為想做而已。
&esp;&esp;紙式神環繞在她身邊,為她取來需要的東西;繁花在冬日異常地盛開;就連動物也會被言靈驅使……
&esp;&esp;簡直像是故事裡的人,顯得如此神秘而遙遠。
&esp;&esp;貴族們日日吟詩撫琴、詠歌對弈,或是蹴鞠射箭;
&esp;&esp;夢子卻總是注視著詛咒、疾病和死亡。
&esp;&esp;“無慘公子。”
&esp;&esp;醫師來到他身後,溫和地開口:“藥已經準備好了。”
&esp;&esp;無慘仍靜靜盯著前方的身影,沒有回頭。
&esp;&esp;庸醫。
&esp;&esp;聽到他們的動靜,那個人才看過來,潔白的面孔被陽光照得像在發光。
&esp;&esp;“已經準備好了嗎?”
&esp;&esp;她連忙放下醫書,掀開布簾走進屋內,身影一同融入這陰影中。
&esp;&esp;無慘的視線隨著夢子移動。
&esp;&esp;夢子走近,並沒有在他面前停下,又邁出幾步,接過醫師手中的藥碗,用小勺淺淺嘗了一點藥湯。
&esp;&esp;每次用藥,夢子都會自己先嚐一點。
&esp;&esp;也許是遇到了不太明白的地方,她的眉宇微微顰起,眉心多了一點輕微的皺痕。
&esp;&esp;和他人說話時,嘴唇微微張合。
&esp;&esp;……夢子。
&esp;&esp;回過神來時,藥已經遞到了手中。
&esp;&esp;鬼舞辻無慘垂下頭,冷眼看著碗中深色的藥湯。
&esp;&esp;反正肯定沒有效。
&esp;&esp;即使問那個庸醫喝了藥會怎麼樣,也只會得到“您的性命可能不到二十歲”“讓您儘可能活久一點”之類含糊其辭的話。
&esp;&esp;然而離開這樣的庸醫,也沒有其他醫生可以依靠了。
&esp;&esp;他將苦澀的藥湯一飲而盡。
&esp;&esp;
&esp;&esp;遊戲裡的時間過得很快。
&esp;&esp;一轉眼,暴雪就將京都淹沒了。
&esp;&esp;“夢子。”
&esp;&esp;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回過頭,在雪地裡看見瘦削的少年。
&esp;&esp;“雪鵺?”
&esp;&esp;天氣這麼冷,藤原雪鵺卻好像沒有感覺到溫度似的,穿著不太厚重的狩衣,戴著烏帽。
&esp;&esp;他站在白雪中,溫暖地笑了一下,好像一隻清雋澹然的白鷺,只是眼下有些青黑的眼圈,似乎沒有休息好。
&esp;&esp;夢子向他走近:“雪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esp;&esp;這段時間,不止五條老師——藤原雪鵺也很忙,似乎是得到了藤原北家嫡流的重視……不過他本人並不在意這些。
&esp;&esp;雪鵺對出人頭地之類的想法毫無興趣,相反的,他是那種為他人而活的、善良的人。
&esp;&esp;已經長高的少年低下頭看她,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遞來一枝紅色的梅花。
&esp;&esp;“我只是來交付任務,馬上要回播磨……這個,送給夢子。”
&esp;&esp;此時很早,被白雪覆蓋的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只有稀稀疏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