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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論發?生了什麼,對他來說,好像都只有“有趣”和“無聊”的區別。
&esp;&esp;佝僂的老人順從?25代目家主的意願離開後,“加茂憲倫”清雋狹長的眉眼微微向另一側一瞥,看向了木窗外舒展的松樹。
&esp;&esp;枝幹蜿蜒、長出一朵朵扇狀松針的松樹, 從?枝頭墜落一滴雨珠,無論多少年過去都是這番景象。
&esp;&esp;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esp;&esp;“……真是讓人懷念的景色啊。”
&esp;&esp;他自言自語道?。
&esp;&esp;…………
&esp;&esp;羂索是完全?憑自己的興趣而行動的。
&esp;&esp;這個人會做出如今這種?災難一樣的局面, 完全?不感到意外啊。
&esp;&esp;雖然知道?了是你導致的如今的一切, 但是,我並不覺得痛恨你呢,腦君。
&esp;&esp;這是為什麼呢?
&esp;&esp;胸腔中?並沒有可以被稱為憤怒或者痛苦的心情,反而意外地、因為感覺自己快要抓住什麼, 而感到如此愜意。
&esp;&esp;甘甜的味道?,從?那黑暗的裂縫裡?擠出, 一點點滋潤著身心和大腦。
&esp;&esp;夜晚的月光,靜靜地灑在草地上,被挖開的泥土散落在一邊,堆成了一團。
&esp;&esp;夢子在半夜獨自挖開了夏油傑的墳墓。
&esp;&esp;本應該盛放著屍骸的地方,什麼都沒找到。
&esp;&esp;到了如今,傑還剩下了什麼呢。
&esp;&esp;“你會露出什麼表情呢。”
&esp;&esp;她低聲?微笑著,蜷縮在那個坑中?,把夏油傑的墓土放進?了陶罐,抱在了懷裡?。
&esp;&esp;…………
&esp;&esp;……
&esp;&esp;為了找到解除獄門疆封印的辦法、終結死?滅洄游和加茂憲倫的計劃,乙骨憂太回到了同伴們的身邊。
&esp;&esp;真希、伏黑、虎杖,特級術師九十九由基……還有不太熟悉的人。
&esp;&esp;“……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先見到天元大人。”
&esp;&esp;“結界怎麼解決呢?1000個門裡?只有一個是對的吧。”
&esp;&esp;“從?門到薨星宮的途中?,有一個保管咒物的忌庫……我的弟弟,膿爛相、青相、噉相、散相、骨相、燒相……六人的亡骸,都被儲存在天元那裡?的忌庫中?。”
&esp;&esp;黑髮?紮成兩個沖天馬尾的青年突然插話,帶有咒紋的面部依然是略顯懨懨的神色,“你們若是想去找天元的話,我的術式可以感知到弟弟們的所在,可以帶你們過去。”
&esp;&esp;……這個人並不是人類。
&esp;&esp;不,這麼說也不對。
&esp;&esp;受肉的咒胎……用“人類和咒靈的混血兒?”來形容更貼切吧。
&esp;&esp;乙骨憂太靜靜地觀察著一切,包括之前一直置身事外、不肯和高層扯上關係,此刻卻選擇加入的九十九由基;以及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認為虎杖悠仁的哥哥、因此自說自話地從?澀谷事變的咒靈方變成己方的脹相。
&esp;&esp;在這種?時刻,能一起行動的力量都必須利用起來。
&esp;&esp;乙骨憂太並沒有太把脹相咒靈的血脈放在心上。
&esp;&esp;所謂的術師、非術師,以及被迫誕生的咒胎……大家都是一樣的。
&esp;&esp;雖然17歲就成為了特級術師,乙骨憂太卻總覺得自己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
&esp;&esp;自己擁有的咒術天分,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東西……強大的力量,如果不能得到正確的使用,就會傷害別人。
&esp;&esp;他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esp;&esp;所以,在天元說到一半、突然抬起頭看向他們的身後,開口道?:“……你來的時間很好,回溯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