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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普通的術師對無慘的病情,大概是沒有辦法的。
&esp;&esp;但五條家的那個人,有一雙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睛:
&esp;&esp;六眼。
&esp;&esp;咒術師的才能從生下來就註定了——生得術式也好,所謂的“六眼”也好,只要生下來就擁有了這樣的力量。
&esp;&esp;如果是這位家主的話,或許是最有希望發現什麼的人。
&esp;&esp;約定的那天,庭院裡打掃得格外整潔,竹簾被掀起,風難得這樣直接地吹到屋子裡來。
&esp;&esp;即使燒了更多火盆,夢子也能感覺到身旁的無慘在微微顫抖。
&esp;&esp;他很冷。
&esp;&esp;病情本就加重了,連坐起來都很勉強,卻還要強撐著風度,等待五條家的到來。
&esp;&esp;夢子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微微笑著。
&esp;&esp;無慘,
&esp;&esp;我也很期待哦。
&esp;&esp;她凝視周圍焦躁忐忑的人群,似乎已經沉入了另一個鏡花水月的世界中,無比寧靜。
&esp;&esp;
&esp;&esp;[【特殊】你看到了【五條家主】【五條知】。]
&esp;&esp;又是這樣熟悉的特別提醒。
&esp;&esp;不過和許久以前的新年祭典不一樣,她這次可以仔細觀察這個人長什麼樣子了。
&esp;&esp;夢子不需要和誰說話,視線始終只落在五條知身上。
&esp;&esp;那是一個十分顯眼的青年。
&esp;&esp;他一頭雪色的短髮,穿著簡單潔淨的淺藍和服,看起來有些散漫,並不在意周圍的人。
&esp;&esp;最特別的地方,是他用白色繃帶矇住的眼部。
&esp;&esp;難道是盲人嗎……?
&esp;&esp;幾乎在這樣的念頭升起時,青年便似有所感,毫無差錯地側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esp;&esp;思緒空白了一瞬。
&esp;&esp;外界的交談聲好像也遠去,夢子坐在人群的角落裡,和他無聲地“對視”。
&esp;&esp;粉色的嘴唇微微翹起,那個人無聲地比了幾個口型:
&esp;&esp;“不”“是”“盲”“人”“哦”
&esp;&esp;……被看穿了。
&esp;&esp;夢子慢慢對他笑了一下,收回了視線。
&esp;&esp;六眼的無下限術師。
&esp;&esp;其他人窮盡一生也達不到的頂點,他一開始就站在那裡。
&esp;&esp;她的好奇心,對這位家主來說,也許就像池中綻放的蓮花一樣……並沒有什麼意義。
&esp;&esp;就像這次的邀請一樣——
&esp;&esp;沒有意義。
&esp;&esp;“沒有被詛咒。”
&esp;&esp;白髮的青年只是朝無慘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矇住的眼睛到底看到了什麼,總之非常隨意地下了判斷。
&esp;&esp;“……這樣就可以了嗎?”
&esp;&esp;“嗯嗯、我懂,雖然你可能期待些別的什麼——不過很遺憾。”
&esp;&esp;五條家主沉吟道:
&esp;&esp;“沒有詛咒,沒有咒靈,你只是普通的生病了。”
&esp;&esp;聽到這樣的話,無慘虛假的微笑凝滯了一瞬。
&esp;&esp;普通的,生病?
&esp;&esp;什麼樣普通的疾病,連京中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陰陽師都毫無辦法?
&esp;&esp;……廢物。
&esp;&esp;全部,全部,全部都是廢物。
&esp;&esp;就連這個所謂的家主,也是廢物。
&esp;&esp;他垂下紅梅色的眼睛,收起陰毒的眼神和口出惡言的慾望,嗓音冰涼:“如果普通的咒術沒有用的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