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炘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沒說話。
差點忘了,上一世公開後第一次回家,許聞意陪她一起回的。
老夫人邊上的短髮女子幸災樂禍道:“魏火斤,看來你家庭地位不行啊?”
“單身狗閉嘴。”魏炘放下禮品,精準打擊發小的痛處,“怎麼樣,能準時畢業不?”
“我靠,你做個人吧,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你這人有沒有良心?”
短髮女子名叫季樂,是魏炘學習最好的一位發小。
理科狀元,奉母上大人之命報了醫學。
自此,每一天都在重溫備戰高考的日子,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學。
這條醫學狗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魏炘奇怪地掃了眼發小,道:“你怎麼過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身體出問題了也不跟我說,以咱倆的關係,肯定給你打骨折。”
魏炘恍然大悟,原來是趕過來幫她檢查身體。
“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季樂順手接過禮品,才發覺好友不對勁,“我的天呢,你被鬼奪舍了?!居然知道不空手回家了。”
魏炘薄唇輕啟,送發小一個“滾”字。
要是季樂不提,連她都沒注意到這些小變化。
按她以往的性格,最多隨手買個果籃意思意思得了。
但上一世經常陪許聞意挑禮物,不知何時也養成了習慣,哪怕是回家,也沒忘提前買禮物。
魏炘眉頭輕皺,心想:真論起來,自己的性格也改了不少。以前三句話放不出一個屁,今天早上都能和狗哥無障礙溝通了。
正想著,二樓走下來一位中年婦女,西裝革履,緩步而來。
“姑姑,姥姥,早上好。”魏炘先叫人再坐下。
“怎麼一個人?”魏禾芸給她倒了杯茶,不動聲色搬出擋箭牌,“你姥姥都念叨好久了。”
“你們又沒說要帶她來。”魏炘毫無負擔地甩鍋,“不是接上季樂就走嗎?”
“是我下午就走,小樂晚一點,晚上的飛機,還想著一家人吃個飯。”魏禾芸話音一轉,“你們真的談了?”
“當然!”魏炘早有準備,回答地斬釘截鐵。
契約戀愛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更何況,要是讓姥姥知道她在外面瞎搞,季樂就能自備屍體出國深造了。
魏禾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要在國外待一段時間,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姥姥。”
“我又沒癱,不需要你們天天在跟前伺候。”魏姥姥放下老花鏡,朝抱著藥箱的季樂揮手,“快讓樂樂幫你看看。”
“姥姥,我檢查過了,小毛病而已。”
“閉嘴,本大夫自有判斷!”季樂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認真幫發小檢查身體。
“小毛病才更要注意,你現在年輕感覺不到,等上了年紀有你苦頭吃的。”魏姥姥抿了口茶,“是不是經紀人壓榨你了?”
“沒有,劉姐對我挺好的,你別瞎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你媽…她們走得早,你小時候又是個藥罐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和你姐姐交待?”
魏炘想了想,安慰道:“沒關係,我可以託夢給她幫你解釋。”
魏姥姥:“……”
魏禾芸對這種突發情況有著豐富的經驗,“好了,媽,小炘已經是個大人了,心裡有分寸的。”
“你還好意思說,之前拍戲受傷還幫她在我這打掩護,你們倆氣死我得了!”
魏炘皺了皺眉,認真道:“姥姥,你要是氣死了,我沒法跟姐姐交待。”
“很好,是原裝貨,沒有被奪舍。”季樂誇張地長舒一口氣,“你這張嘴千萬少上綜藝,我可不想衣錦還鄉的時候,你被封殺了。”
魏炘點點頭,“我努力。”
就算不知道怎麼接,也要句句有回應,這是許聞意教她的。
許聞意,又是許聞意,怎麼天天想姓許的王八蛋?!
魏炘咬牙切齒地暗罵自己沒出息。
“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魏禾芸挪愉地看著她。
“沒什麼,我想開工作室。”
“行,我打聲招呼,讓劉琳交接一下,以後專門帶你一個。”
“不,我的意思是開個人工作室,我不打算續約。”
“為什麼?!”魏禾芸的音量不受控地提高,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怎麼突然有這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