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溪退出去,看了眼包廂號,自信地再次踹門而入。
“我媽是天瑞集團蘇錦,你們把魏炘那個狗東西藏哪了?快點給姑奶奶我交出來!”
包廂內一片沉默,就算下一刻是棺材批發商踹門而入,他們的心也不會再度掀起驚濤駭浪。
蘇遲溪順著一堆醜東西的目光尋去,看見一隻小狗……不對,看見一隻魏炘。
“嘿,你幹嘛呢?不是不讓人捏你臉嗎?”
許聞意是真醉了,死活要捏她臉,魏炘忍氣吞聲不敢反抗,“她不是捏,是掐…”
蘇遲溪:“???”
蘇遲溪走進仔細觀察,“你是…許聞意!?”
“魏火斤你個混蛋,跟我說想我了讓我跑這麼遠請你吃飯,結果你一聲不吭跑上樓和女朋友卿卿我我?!”
許聞意像小朋友遇上心愛的玩具一樣,捏著魏炘的臉不放。她聽見某個刺耳的詞,加大力度,冷哼一聲,“魏炘。”
魏炘:“!!!”
“我沒有想她!你別聽她瞎說!我們只是發小就像我和季樂一樣,她還是季樂嘶——!!!”
魏炘抓住她的手,嚴肅道:“不能再掐了,都腫了。”
許聞意迷迷糊糊地努力睜眼看,果真見魏炘臉頰一片通紅,慌亂道歉,“對,對不起…我,你快回去上藥。”
“沒事沒事,我明天請假了。”魏炘握著許聞意的手重新放在臉頰上,“呶,玩吧,輕一點嗷。”
蘇遲溪瞪大眼睛,不敢想象自己看到的畫面。
下一秒,拿出手機先拍照後錄影,同時分屏訊息轟炸遠在國外的季樂。
易水返回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走之前還在揮斥方遒、大談特談的投資商像鵪鶉一樣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她的位置被一個漂亮女人霸佔,許聞意在捏女人的臉,旁邊還站著個笑呵呵錄影的。
遇事不決找隊友,易水小心翼翼走到許聞意身邊。
“許老師?”
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總腦袋怎麼破了?
魏炘怎麼在這?還坐我位置??
錄影這位姐妹是狗仔嗎?
我是喝多吐了不是死了吧?!
許聞意玩得正開心,聽見易水叫她,拍了拍魏炘的頭,“你起來,我同事回來了。”
魏炘:“???”
魏炘臉色唰得陰沉下來,目光不善地看向其他人,“喝夠沒?”
一直沉默看戲的三少吊兒郎當開口道:“魏二,今兒個是我組的局,你要砸錢家的場子?”
“燈塔國西部現在是上午七點四十,”魏炘舉起手機,挑眉道:“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她?錢家的場子,我夠不夠資格砸。”
三少聽到西部二字,臉色驟變,立即收起吊兒郎當的坐姿和表情,深深地看了一眼魏炘。
“開玩笑的,二小姐別生氣。”他又問:“你和許老師…什麼關係?”
“我說錢繼業你在我們面前裝什麼無辜?”蘇遲溪錄得正開心被打斷,火氣噌噌噌往外冒,“許聞意和魏火斤都公開四個月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別犯渾,小心魏shui——遊送你棺材!”
三少賞了蘇遲溪一個大白眼,朝魏炘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不知道。”
“從去年年末開始,我一直在國外處理私事,國內的事沒關注過。”
這話真沒騙人,雖然出國前就注意到許聞意這號人,但還沒來得及接觸,莊菲就找上門。
看在合作專案和私交的份上答應暫時不碰許聞意。
出國後乾脆不問不聽不提,眼不見為淨,省得看見吃不著難受。
“這件事,就此翻篇,不要告訴她。”
魏炘心中納悶,什麼情況,這廝暗戀姑姑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姑姑知不知道?
魏炘冷笑,“三少,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你說呢?”
錢三少眯了眯眼,倒滿酒杯,一飲而盡,“說好了,別在她面前說我壞話。”
“放心,我還怕你的名字髒了她耳朵。”
三少拍掌大笑,笑完故作傷心,道:“魏二,我一直覺得,我和你才是最適合做朋友的人,你不覺得可惜嗎?”
魏炘嫌棄道:“姥姥不讓我和神經病玩。”
“哈哈哈哈哈”三少像是被戳中笑點,狂笑不止,“我是神經病哈哈哈”
“我的確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