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一位大廚兩個幫工,還有一個忙忙碌碌在搗亂。
許聞意:“遲溪,剝點蒜。”
蘇遲溪坐在小板凳上努力又細緻地給蒜貴人更衣。
許聞意盯了幾秒,拿了顆新的,一刀兩半,對著背部拍兩下,獲得想要的蒜。
蘇遲溪:“???”
蘇遲溪:“蒜不是剝的嗎?”
魏炘拿走她手裡唯一一顆坑坑窪窪的蒜,“去把白糖拿過來。”
“哦,好。”蘇遲溪開啟櫃門,隨機選中一罐白色調料,“呶。”
魏炘拿了個小勺弄了點,“嘗一口。”
蘇遲溪淺嘗一下,臉皺成苦瓜,“你家白糖過期了?!”
魏炘慈祥地把小勺塞給她,“出去玩手機吧。”
蘇遲溪掃了水池邊洗鍋的謝思文一眼,嘴唇不動但語速飛快,道:“你在說什麼屁話?!這麼好的製造曖昧的機會,我怎麼能離開?”
曖昧???魏炘額角跳動,“你指的是在一盒無菌蛋中精準挑出臭蛋並把它打在古思文手上順便毀掉一鍋菜的那種氛圍嗎?”
蘇遲溪:“我又不知道蛋是壞的…都怪你買的破蛋,姑奶奶的形象都沒了!”
魏炘:“與其跟我解釋不如趕緊把你的寶貝香水拿出來賠罪,現在整個衛生間都是臭味!”
廚房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只能委屈衛生間的拖把池解決那鍋湯。
蘇遲溪接收到好友想殺人的眼神,終於老實了。
趕走搗亂的,廚房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在場兩個進組狀態的藝人,吃太晚容易水腫。
謝思文身為妝發師,堅決把任何可能增加她工作量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四點一刻,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湯還有倆冷盤擺上桌。
蘇遲溪倒好三杯酒,還幫魏炘開啟昨天打包回來的忘崽牛奶。
她舉杯,說:“今天,我們之所以歡聚在這裡,是為了慶祝魏火斤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慶祝我逝去的愛情!”
魏炘:“……”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許聞意:“???”她要幹嘛!?
謝思文:“???”
蘇遲溪說完一飲而盡,倒酒繼續說:“從前,我一直以為我是不婚主義者。”
“直到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塊錢,拿著它去找警察叔叔的路上,我遇到了她。”
魏炘:好耳熟的時間,在哪聽過?
“她一個人蹲在垃圾桶邊上哭,漫天秀髮被傾盆大雨打溼,那一刻,我的心臟彷彿罷工了。”
“她說,她加班的時候被領導騷擾,打完人跑到這裡得知被解僱了。手機落在公司,沒錢回家。”
“我說,沒關係,至少你還能加班,我連工作都沒有。”
“我跑去便利店換了現金,五百二十一塊,讓她拿著回家吃點好的。”
“走之前,我還要到了她的聯絡方式,從那以後,愛情之樹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直到昨天中午,我才知道,她那晚是加班撞破領導和同組男銷售的好事,跑得太急手機掉下水道里。”
“至於身上的傷痕,那是她親親老公打的,因為她回家晚了,沒有燒飯接孩子放學。”
“而我,一個偉大的路人甲,傻乎乎以為遇到真愛,和她異地戀三年,花費數百萬,幸福五個人。”
蘇遲溪語氣激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鼓掌道:“聽懂掌聲!”
許聞意驚呆了,下巴久久不捨得合上。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倒黴蛋,配合地鼓一下掌,讓她不至於冷場。
許聞意舉杯示意,“你會遇見更好的,向前看。”
謝思文聽了熱淚盈眶,怒罵狗男女不是個東西。
“我跟你說,那女的肯定是故意的,報警,把錢要回來!還有那狗男人,他憑什麼問你要賠償?他爸的這是敲詐勒索!”
小區戰神猛拍桌子,“聽我的,找到狗男女住處,把這事告訴小區的大爺大媽,讓他們一輩子抬不起頭!”
“那對狗男女在哪工作?去當地的大學校園牆掛人,我跟你說,這幫大學生幹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分分鐘幫你頂上熱搜!”
謝思文平生最恨的不是錢少事多的甲方,也不是家裡那個出軌爹,而是直女有夫還釣姬,最後來一句你要是個男的就好了…
好你大爺!
男生女生不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