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最後一節課,沈清清直接出了校門,在站牌等待去往運市的班車,隨著社會的發展,金城縣城通運市的班車,一天就有七八趟,沈清清等了沒多久就等來了一輛班車。
她投了十八塊錢,從金城縣城坐到運城市裡客車站要兩個小時,找了一個靠在角落的地方坐下,興許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又回到了前世,她穿著藍白的校服,嘴裡叼著麵包,不顧爸爸追喊讓她吃完早飯再去學校,背起書包衝爸爸拜拜,歡天喜地去追已經走遠的少年,想要告訴他,她也考進了重點班。
“祁修,祁修,………你等等我。”沈清清氣喘吁吁的追著走在前面的祁修。
而祁修彷彿沒有聽到,依然邁著快速的步伐往前走。
等沈清清不顧形象,好不容易追上祁修,她的早餐麵包也掉了。
可憐巴巴的問道,“祁修,我在後面喊你,你為什麼不等等我。”
祁修皺了皺眉頭,步子依舊沒停,冷漠的開口,“我不等你,你不是也追上來了嗎?如果我停下來等你,就會浪費我的時間。”
沈清清小聲的“哦”了一聲,她沒有矯情,知道自從上了高中以後,祁修是一個非常自律有原則的人,誰也打破不了他的規則。
跟在祁修身後,默默看著少年高大的背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剛要把自己考進重點班的訊息分享給他。
這時,祁修卻嫌棄的說道,“沈清清沒事不要戴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裝學問。”
沈清清被祁修指責愣住了。
學校裡的同學都在傳沈清清的近視是假的,她就是為了裝模作樣和斯文帥氣的祁修好匹配,戴了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裝斯文。
沈清清很委屈,眼角開始發紅,她高一高二確實沒有近視,高三為了能進重點班,她沒日沒夜的讀書刷題,父母怕她熬壞了身體,每天晚上一到十點就逼著她上床睡覺,她就夜裡藏在被窩裡用手電筒背書,就是這樣把自己的眼睛讀近視了。
沒想到祁修居然聽信了學校裡的傳言,認為她的近視是假的,就是因為他戴眼鏡,她也要戴眼鏡。
“哎,祁修,其實,……”沈清清看著祁修遠去的背影想要解釋,可是祁修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已經走遠了,沈清清被他遠遠落在身後。
原來他從來沒有在乎過她。
來重點班的第一天,沈清清和班長周濤坐了同桌,
周濤看著新來的柔柔軟軟的小姑娘,八卦的問道,“沈清清,我聽說你和年級第一的校草祁修是鄰居,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沈清清扶了扶眼鏡看著和班花白雪婷並排坐著的祁修,小聲的說道,“嗯,我們兩個還定了娃娃親,”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心作祟,沈清清把她和祁修的小秘密說了出來。
“哇,”沈清清前面的女生聽到她和班長的對話,扭過頭說道,“沈清清,真的假的,你居然和祁修定了娃娃親。”
她的聲音很大,瞬間在安靜的教室炸起了水花。
她能看到雷打不動的祁修後背一僵。
白雪婷似乎和他說了什麼,
祁修卻大聲說道,“沈清清不要在教室胡言亂語,擾亂大家學習,這是教室,不是娛樂場所,要說話出去說。”
班主任也走了進來,看到祁修訓斥沈清清,認定是沈清清不守紀律,把她叫到了教室外的走廊罰站。
周濤覺得很是對不起沈清清,他站起來對班主任說是他先說話的。
班主任只是瞪了他一眼,讓周濤下次注意,
因為周濤的爸爸是一個大老闆。
下課了,沈清清還在走廊罰站,祁修走向她,很是生氣的警告她,“沈清清,請你不要在學校宣揚封建老舊思想。”
沈清清沒明白他的意思,不解的看著他,祁修又說,“什麼娃娃親,不過是大人哄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只有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會到處亂說。”
這下她明白了,祁修再因為她說他們兩個是娃娃親而生氣。
很怕祁修生氣,連忙認錯,說她會澄清,說她會向大家解釋是她自己胡說八道的……。
祁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下課,班主任黑著臉在走廊訓斥沈清清,“成績這麼差,整天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你以後上課坐到最後一排守著垃圾桶的位置,放學到我辦公室寫檢討。什麼時候寫完檢討什麼時候回家。”
進了重點班的第一天沈清清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