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的那一刻。
孔宣與冥河老祖二人全都愣了一下。
孔宣滿臉疑惑,在他的認知之中,應該沒人會來幫他的才對。
冥河老祖則是馬上回過神來,手上的血劍迸發出一抹更加耀眼的血芒,速度暴增,對著孔宣脖頸斬去。
他不知道這說話之人是誰,但老子給的聖威血晶只有一顆。
對方想靠這簡單的兩個字便阻攔他斬殺孔宣,那未免太天真了些。
眼見那血劍在瞳孔之中不斷放大,重傷的孔宣在這股聖威的壓制之下,動彈不得,其眼中也是多了幾分絕望。
難不成,他孔宣今日就要隕落於此?
可就在那血劍馬上要將孔宣斬首之際,一抹金光在孔宣身前綻放。
金光之間,一道身影顯化。
冥河老祖的血劍直接斬落在那人身上。
下一刻,令冥河老祖與孔宣二人全都震驚無比的一幕出現了。
冥河老祖的這柄血劍雖然不是真正的元屠、阿鼻雙劍,但威力同樣不容小覷。
哪怕是準聖巔峰被命中要害,最少也要重傷。
可當這血劍斬落之時,竟然沒能撼動此人分毫。
甚至連一道血痕都沒有留下。
冥河老祖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了幾分。
能頂著那顆血晶之中的威壓來到孔宣面前,並且挨他一劍毫髮無傷的,唯有天道聖人。
“聖人不可隨意出手!”
冥河老祖怒道。
眼看他就要斬殺孔宣了,結果這個時候蹦出一個天道聖人,這算什麼。
而這出手之人,正是西方二聖之一的準提。
準提看了冥河老祖一眼,不以為然地道。
“我乃西方準提。”
“聖人的確不可隨意出手,但我又沒有出手。”
準提這句話真是把冥河老祖給整懵了。
嚴格說起來,準提的確沒有動手。
他不過是以自己的肉身,幫孔宣擋了一劍。
鴻鈞只說聖人不可出手,又沒說聖人不可捱打。
當然了,這還不算什麼。
真正令冥河老祖不解的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老子曾對他說過,四聖三教是聯合起來對付截教的。
可現在準提為何要阻攔他斬殺孔宣?
“準提,我受老子之託,前來解決孔宣,你還不快讓開!”
眼看著那血晶之中的聖威快要消耗殆盡,冥河老祖也有些急了。
但準提依舊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而是淡淡地道。
“冥河老祖,你急什麼?”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臉不解的孔宣。
“孔宣,你助紂為虐,乃是逆天而行。”
“今日就算冥河老祖將你斬殺,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但你與我西方教有緣,只要你入我西方教,我可助你解此殺劫。”
“你意如何?”
這才是準提來此的真正目的。
其實這戰局的情況,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畢竟在他原本的計劃之中,冥河老祖只能勝孔宣。
但現在,冥河老祖明顯對孔宣構成了生命威脅。
這樣也好,生死關頭,他將孔宣帶回西方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對於準提的“招攬”,孔宣一陣猶豫。
他很清楚西方教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一直沒有加入其他教派,圖的就是一個自在。
若真要加入教派的,那也絕不會是西方教。
可眼前的情況,卻沒有給他太多的選擇。
哪怕那血晶之中的聖威在逐漸消散,但他之前已經被冥河老祖重傷。
接下來,哪怕沒有這股聖威,他也不是冥河老祖的對手。
很明顯,要麼加入西方教,要麼死。
要自由,還是要命?
“準提,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卑鄙麼?”
孔宣咬牙道。
準提笑了笑。
“我只不過是看你與我西方教有緣,想救你一命,談何卑鄙?”
在準提說話之間,冥河老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那股聖威已經近乎消失。
他不知道準提和老子之間是什麼關係,但他知道自己這次拿了老子這麼多東西,如果斬不了孔宣的話。
老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