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後,還是這個原則,只唱清音小曲,唱完即歸,往來聯絡應酬,可聽田子貴所派之人安排。”
嶽三三躬身道是,與陳雪藕一起出去了。
“我還道你是要把這安昭儘速拿下,沒想到你這美人計就僅僅是個保守的計,我倒是低估了你這憐香惜玉的心。”鍾敬湊近章無象道。
“三三有她自己的生活,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就算我當初救了她,我也沒覺得自己可以支配她。”
鍾敬衝他豎個大拇指。
明月剛把食盒開啟,龍晏就聞著香味醒來。
“今天咋是你來送飯?”龍晏湊近一看,十分滿意食盒的內容。
“師父與二師兄出海了。”明月道,“你倒是好,一睡日上三竿。”
“咱也沒個師傅啊!”龍晏故意嘆道。
明月將兩次偷聽安昭等人的趣事講給龍晏,龍晏聽了越發遺憾。
“那你們也太不講究了哈!趁著我被華道長拿下在藥田幹活的空子,找了個這麼有趣的差事。”
“今晚,安昭等人要來看住持,要不你也下山,咱們帶上郭津和沈馳音,再去探探安昭底細?”明月道。
“這是你的主意?”龍晏笑問。
“沈馳音。”
“我就說嘛,敢在住持地頭上動土,還要帶著郭津,一定是那跳脫的沈馳音的點子。”
“你就說去不去?”
“不去!”
“為何?”龍晏如此乾脆,出乎明月意料。
“我的目標,十日之內,把老華這些瓶瓶罐罐盡歸我所有。”龍晏一指那個放藥瓶的架子,“上面那些,現在還不是我的。”
“那藥田那麼大,活那麼多,要想拿到藥瓶也不那麼容易吧?”
“我發現,老華給我指畫的幹活路線,頗有門道。”龍晏道。
“為何?”
“那路線參陰陽,尊五行而布植,按四時而採取。我幹活中間,站立田頭一望,心中忽然跳出兩句話:運陰陽而煉性,養水火以胎凝。老華還是很有門道的。”
“那,你何不提一提,就拜入他門下可好?”
“我也是想啊,可是,他待我好是好,我每逢想提起拜師一事,他就轉移話題,多半是不想收我吧。”
明月看龍晏語帶寥落,心知他看到自己四人同入師門,心裡有些失落,忙道:“那咱們四人忙完廚房的事,一起來幫你幹活,晚上一起去長老院湊個熱鬧?”
“你想得美,老華在藥田和明霞洞都設了結界…….”龍晏說到這裡忽然抬頭看著明月,“咦,你是怎麼進洞的?”
明月一樂,從懷裡掏出個紙符,“師父為了讓我來送飯,偷偷給我的。”
龍晏跳過來一看,樂道:“乾脆你也別下山了,帶你見識見識老華的藥田!”
兩人來到藥田,才發現憑著紙符根本進不去。
“難道,是結界的規制和屬性不同?”龍晏拿出紙符研究。
“要不,咱算了吧?”明月只道這樣偷闖藥田不妥,一看憑紙符進不去,馬上打了退堂鼓。
“來都來了,肯定是想辦法進去啊,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龍晏道。
“這太清宮的結界也是水平忽高忽低,那晚你在大墓不就不小心開啟了那個結界麼?”
龍晏聽明月這麼一說,馬上想起了鍾敬看自己開啟大墓結界後的吃驚表情,“難道——”
龍晏心中熱血一湧,試一試的心態再也按耐不住。他偷偷背過身去咬破手指,佯裝無意覆手到結界之上。
一滴鮮紅緩緩暈開,隨著便灑滿一張漸漸顯露的透明大幕。龍晏和明月急看那些紅暈,竟象超高溫的熨鐵一樣,所到之處,透明大幕通身破爛披迷,不足一剎的功夫,大幕全數損壞。
明月吃驚地望著龍晏。
明月向龍晏道:“這就怪了,這結界如此強悍,原來竟是不能摸麼?這要是護著要害之地,豈不是也不太保險?”
龍晏也吃驚地合不上嘴巴。
原來,自己的血可解太清宮這麼多的結界!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龍晏心中擂鼓般不寧。
華復玉和齊岱正在山頂對著朝陽打坐,渾身猛然一震。
兩人對望一眼,飛身疾下峰頂,向著藥田而去。
龍晏和明月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齊、華二位道長,心中俱是一驚。
“是龍兒開啟的結界?”齊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