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你放學。”

小孩捂著嘴搖頭:“爸爸，你不能接我去天上，我還有媽媽呢，要不，你把媽媽也一起接上去吧。”

陸長東愣住:“你以為爸爸是鬼啊？”

小星星歪頭:“爸爸不是鬼，爸爸是大英雄！大英雄爸爸，你走了就不回來，我好久才夢見你一次……”

陸長東又好笑，又心疼，這孩子的反應跟她媽媽一樣，以為他是假的。

他眼睛瞬間紅了，抱住小星星:“爸爸回來了，小星星，是真的爸爸，你沒有在做夢。”

小星星愣愣地靠在他懷裡，平常做夢都沒有這麼真實的感覺。

她伸出手捏陸長東的臉頰，還用力扯了扯，把他嘴都扯成長條形。

陸長東一聲不吭，任由她作弄。

小星星扯著扯著，眼淚就掉下來，突然哇一聲大哭。

“爸爸……爸爸……是我的爸爸……”

陸長東心疼不已，抱著她站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是你的爸爸，爸爸回來了，爸爸在呢。”

小孩哭得直抽抽，林雲青也心疼，拿著手帕給她擦眼淚。

小星星帶著哭腔:“媽媽……爸爸回來了……是爸回來……”

林雲青眼睛也紅了:“嗯，是爸爸回來了，真的是你爸爸，不是假的，爸爸沒有死。”

……

陸長東帶著哭得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母女回家。

他一路上都抱著小星星，挨著林雲青，心裡滿滿的全是愧疚。

“那是你們班陸星辰和她媽媽吧？”一個婦女牽著自家孩子，看到前面熟悉的背影。

她從前跟林雲青不熟，但自從上次，她拿著刀追黃招娣之後，可以說家屬院沒誰不認識林雲青的。

她的小孩跟陸星辰是同班同學：“是陸星辰，那個叔叔是誰？”

婦女一臉不屑，撇嘴道：“她啊，要有後爹了，說不定她媽很快就給她生個弟弟妹妹，到時候她可就成了個沒人要的小孩咯。”

她家跟黃招娣家離得不遠，路上還特意站在黃招娣家門口，跟她分享這個訊息。

小孩嫌她話多，跑進去找牛蛋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