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病人關我什麼事?我懶得理你,神經病。”
紀繁星說完後,就小跑著離開了,後背已經滿是冷汗。
事實上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他來了。
那個惡魔。
變態一樣的精神病院院長。
上輩子,他每次都專程抽空給他們這些根本就沒有精神病的“病人”扎針。
他總是用那種邪惡的眼神看著她感嘆道:“可惜了,是個艾滋病患者,不然還能帶出去玩會兒。”
他會在半夜出現在她的房間裡,看著她的睡容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待他離開後,地面上有噁心的液體和用過的紙巾。
每一次,她藏在被子裡的手都在瑟瑟發抖。
卻裝睡裝得連眼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他會低頭,在她耳邊說:“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因為你有艾滋病,艾滋病太髒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樣髒,我有潔癖。”
“小丫頭,你說,你這麼髒,我怎麼會一直惦記你呢?”
紀繁星迴到射擊點的時候,厲景琛正在跟一個年輕男人說話。
她直接衝過去,撲到他懷裡瑟瑟發抖不止。
厲景琛渾身不由一僵,隨即感受到她失控的情緒,臉色微沉,對著旁邊的年輕男人道:“你先回避。”
“這就是小嫂子嗎?她這是怎麼了?”
“別問,先去營地。”
“行。”
秦儉一臉懵逼的離開了。
紀繁星將臉瞞在厲景琛的胸口,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厲景琛能感受到她強烈的應激反應,一手環住她的腰身,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道:“什麼都不用說,你先緩緩。”
紀繁星聲音悶悶的道:“嗯。”
良久,她終於不抖了,但臉色看起來極其慘白。
厲景琛這時,才開口詢問了句:“能說嗎?”
“我想讓一個人去死,我要他死……”
“誰?”
紀繁星沒有說話。
厲景琛皺眉道:“他欺負過你?”
這輩子,沒有。
可上輩子,於她而言絕對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她剛開始進去的時候,他經常出現噁心她嚇唬她。
對她說很多露骨的話。
後來她瘦如枯骨,他才不來的。
“是一個變態,沒欺負我,但我知道他的很多變態行徑。”
“這樣的人,何須髒了手,找人收集證據,送進去關起來即可。”
“嗯。”
可她更想看到這樣的人,被虐待致死!
厲景琛見她身體冰涼,伸手包裹住她的雙手道:“冷嗎?你的手,很涼。”
紀繁星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了,剛跟你說話的那個人,就是秦儉?”
“是他。”
“我剛剛是不是很失禮?”
“無妨,自己人。”
“哦,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父母皆出身豪門,算聯姻關係,自小被一群長輩嬌慣著長大,性子及其驕縱,但能分清楚事情輕重。
跟京城那些紈絝子弟不一樣,他不會亂來。”
“哦。”
這就是那種典型的,天生好命的人了。
“我以為你天生膽大,不容易被嚇著。”
“沒有,我是被嚇多了,一般人嚇不著我。”
“除非那人不一般?”
“嗯。”
“這次不打算找我幫忙?”
“我還沒想好怎麼做。”
“行,等你想好再說。”
紀繁星吸了吸鼻子道:“嗯、我已經沒事了,過去見客人吧。”
“好,別怕,我先去讓秦儉清場。”
“嗯。”
秦儉配合的清場完後,忍不住問厲景琛道:“小嫂子剛剛那是怎麼了?”
“遇到個變態,被嚇到了。”
“這裡居然還有變態?”
“你今天帶人過來了?”
“沒啊,我知道小嫂子不願意見生人來著,怎麼會帶人來。”
看來那人,秦儉也不認識。
厲景琛淡淡道:“快到飯點了,我先去接她過來吃飯。”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