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杜拉拉西·李被他抓了,邪月號角呢?”
有人向安潔莉娜彙報,自然也就有人向皮爾斯伯爵彙報。
尤其是這樣重要的軍國大事,麥克納梅男爵肯定第一時間就派人向他做了彙報。
此刻卻也根本不計較多出這麼多張嘴吃飯的小問題。
甚至已經無暇計較對方又踩著眾貴族的臉得到此潑天大功的影響。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邪月號角。
安蘇一個新晉沒幾個月的騎士,雖然戰功卓越,他顯然是不會知道邪月號角是何種的存在。
然而,在他滿懷期待的注視下,前來彙報之人哆哆嗦嗦道:“沒,完全沒有蹤跡。”
是的,安蘇絲毫沒有透露那個號角的訊息。
無論如何,這東西砸不爛,肯定是神器。
私不私吞先不說,作為一個勤學好問之人,總是先要研究透徹這東西嘛。
皮爾斯伯爵很焦急,但是想要在安潔莉娜這個人家的主君之前截胡先召見安蘇,顯然是行不通的。
“這件東西總不至於落到荒郊野外,他不明白此物的重要性,那個杜拉拉西·李肯定不會不知道,說不定還在他身上。”
皮爾斯伯爵忽然很激動,立刻召見自己的使臣:“快,快去將此人控制在手裡。”
“去俘虜之中提審這個杜拉拉西·李,他是帝國重要的重要的罪犯,拿上這個。”
皮爾斯伯爵慌忙地扔出自己的徽章信物,嚴肅的對使臣命令道:
“以總督的名義,提審帝國的罪犯,任何貴族都有協助的義務,無論是威逼利誘,將杜拉拉西·李活著送到總督府監牢。”
“如您所願,大人,”使臣接了命令立刻就要走。
“等等,”皮爾斯伯爵又叫住了他:“就算只剩一口氣也無所謂,只要別弄死這個杜拉拉西·李就行。”
“多帶些人去,但是不要先引發衝突。以總督的名義,抓住這個俘虜的賞金一百金郎,能和平把人要過來最好。”
使臣再次躬身行禮,然後領命而去。
還不知皮爾斯伯爵已經盯上自己的俘虜的安蘇,此刻正恭敬的單膝跪地於安潔莉娜面前。
周圍三位男爵和眾多騎士齊聚,一起見證這件大事。
安潔莉娜抽出寒光凜冽的寶劍,這是她第三次對安蘇舉行正式的冊封儀式了。
雖然在帝國曆史上,如此短時間就晉升男爵的例子也有一些,但那些全都是大貴族的子弟。
而安蘇他之前不過是一介平民,這當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傳奇了。
而這,並沒有人產生異議,因為他立下的功勞,值得如此嘉獎。
無論是奪回莫爾堡,還是奇襲敵軍運輸部隊,或者救援黑曜石堡,更甚至大破叛軍大部隊,都是實打實的軍功。
雖然奇襲敵軍運輸部隊這件事還有待商榷,不能蓋棺定論。
但就光論其餘三項軍功,已經足以將其晉升為男爵了。
當然,達到能夠晉升的條件是一回事,有欣賞他的主君願意提拔他是另一回事。
這兩個都是重要的條件,缺一不可,不能光獲取軍功,還要講究人情世故。
政治就是這樣的,上面沒有人,再大的軍功也難晉升,還不如戰場上多搜刮戰利品來的實惠。
簡而言之就是,千里馬需要伯樂。
“安蘇·孛兒只斤騎士,我羅戈爾郡及達努斯提亞郡的君主,帝國第三步兵軍團的統帥,帝國元老院元老安潔莉娜·法爾里斯,以薔薇家族之名,擢升你為莫爾堡男爵。”
因為安蘇是聖光教廷的聖徒,在宗教層面他的身份更超然一些。
因此安潔莉娜的自訴頭銜之中,就沒有加上自己是聖光教的忠實擁躉。
對於莫爾堡的領地確權手續安蘇早就完成,此次主要是爵位的提升,以及紋章和帝國貴族譜系中的記錄要變更一些內容。
騎士作為最下級的貴族,實際上應該算是兵役貴族。
畢竟騎士從名字上看,就是為了軍事而生的。
即便是方旗騎士,整個生活軌跡都是以打仗為主。
而男爵就不一樣了,這是真正的一方諸侯。
除了和平時期要上繳領地收入的百分之十,爆發戰爭的時候需要帶上自己的部隊上隨主君上戰場。
無論如何,男爵都是絕對的貴族,解鎖了貴族全部的基本權益。
當然,似乎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