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托斯卡納城的城牆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
安蘇男爵率領著九十九騎,悄然來到城下。
確實存在折損,而且數量也不小,都超過十分之一了。
畢竟是個危險的行動,這也是那群貴族們不願參與這行動的原因。
守城的是艾弗雷男爵麾下的騎士和安蘇麾下的保羅,通報之後說出口令便開了城門。
穿過城門,馬蹄聲在石板路上回蕩,彷彿敲擊在每一個守城士兵的心頭。
他們的盔甲上沾滿了敵人的血跡,戰馬喘著粗氣,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安蘇馬鞍旁懸掛的那顆人頭——狼騎兵隊長的頭顱,他的臉上還凝固著臨死前的驚恐與不甘。
安蘇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反而籠罩著一層冰冷的神情。
他的目光如刀,掃過城門兩側的守衛,發現其中不僅有自己的人馬,還有不知何人的兵馬也安插進來。
在安蘇入城之後,有身影悄然擅離職守,向內城奔去,顯然是給誰通風報信去了。
他身上的肅殺之氣是那樣的明顯,渾身的血腥氣息濃郁駭人,士兵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今夜的行動不僅是對敵人的打擊,還讓他看清了這群貴族的本質。
“下馬休息。”
得令之後,騎手們也是累了半天,紛紛坐下休息。
正當他們以為事情到此結束的時候,安蘇忽然招呼城門守衛:
“把狼騎兵全部控制起來,卸甲繳械,關進軍營。”
安蘇冷冷地下令,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保羅不知安蘇為何下令,他只知道自己應該聽命行事。
西城門本就是安蘇的地盤,周圍基本都是他所指揮的兵馬。
在長官的帶領下,立刻有一大批士兵圍了上來,狼騎兵統一的著裝與眾不同,非常好辨認。
狼騎兵們先前還疑惑,以為隊長是陣亡的,畢竟他的箭傷來自前面。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
幾個驚慌之下奮起反抗的傢伙被安蘇一箭一個帶走。
然後大多數狼騎兵們被迅速制服,卸下盔甲和武器,像囚犯一樣被關進了軍營。
安蘇沒有浪費時間,他直接帶著狼騎兵隊長的人頭前往集市中心。
托斯卡納城的集市是城內最繁華的地方,平日裡商賈雲集,人流如織。
然而此刻已是深夜,集市上空無一人,只有幾盞昏黃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安蘇命人將狼騎兵隊長的人頭懸掛在絞刑架上,並在周圍張貼告示,詳細列舉了此人刺殺上官的罪行。
他還派人在此站崗,等第二天早上就在集市上敲鑼打鼓,大聲宣揚他們夜襲敵營的事蹟,以及狼騎兵隊長的背叛行徑。
如果安蘇走司法程式,皮爾斯伯爵一定會無恥的拒絕然後扯皮。
很可能將罪責推到狼騎兵隊長身上,或者反過來指控安蘇汙衊。
畢竟安蘇這裡沒有直接證據能表明是皮爾斯伯爵指使的。
所以,安蘇乾脆自己為其定罪。
這些狼騎兵士兵下獄,裝備全部沒收,如果皮爾斯麾下有騎士想要討回公道,這一次,安蘇會直接將對方斃命。
皮爾斯的總督律令在他這裡作廢,這托斯卡納該姓安了。
第二天,訊息像野火一樣在城中蔓延開來。
一方面“破襲者”安蘇的名字響徹托斯卡納城,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英雄。
尤其是那些在安蘇的工坊工作計程車民們,非常賣力的讚頌安蘇。
另一方面則是對狼騎兵隊長事件的震驚了。
“聽說了嗎?狼騎兵隊長竟然敢刺殺安蘇男爵!”
“真是膽大包天!安蘇男爵可是剛剛立下大功,他竟然敢在背後捅刀子!”
“皮爾斯伯爵是不是也參與了?不然他的人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城中的貴族們對此議論紛紛,原本剛剛平靜下來的托斯卡納城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皮爾斯伯爵躲在自己的閣樓中,他一早就得知了訊息。
這裡頓時聚集了不少前來打探訊息的貴族和市民。
皮爾斯伯爵坐在書房中,臉色鐵青,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安蘇這個瘋子!他竟然敢這麼做!”皮爾斯伯爵低聲咒罵,心中既憤怒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