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鵝村只為了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踏馬的公平!”
村中領主宅邸前的空地上,頭戴一筒的安蘇義正言辭的發表著演講。
說是宅邸,其實也就是大一點的農村自建房,裡面主樓是個稍大點的二層木樓而已。
“領主老爺為什麼要讓我們都帶上這奇怪的頭套,保羅統領?”
在安蘇身後,將岡底斯騎士按住跪倒在地的一名領民歪著頭悄悄的看向旁邊的保羅。
“笨蛋,叫我九筒,”保羅抬手在那名領民頭上敲了一下。
“四筒站好你的崗,大人自有他的謀劃,我們只需聽命令列事即可。”
被稱作‘四筒’的領民趕緊閉嘴,並乖乖站好。
保羅統領雖然也會很平易近人的與他們說話。
但是一旦涉及到領主老爺的命令,他立刻就會變得非常嚴格,要求所有人不打折扣的執行。
村民們被這怪異的景象也搞的震驚非常,以及莫名其妙。
不過安蘇給他們訂立的規定他們聽懂了。
他們就在這裡待幾天,村民們只要不接近領主宅邸,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就行。
只要不主動找這些人的麻煩,任何人都不會受到傷害。
並且他們不會搶奪村民財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村民們很感動,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認為他們有財貨。
村長倒是稍微勇敢些,試探著問道:“這位老爺,您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隨便,我們不管你們做什麼,只要別靠近打擾我們就行。”
聞言,村民們頓時騷動起來,疲憊的臉上紛紛露出喜悅。
只搶貴族不搶平民的強盜,包括村長在內的村民都是第一次聽說。
本來看到岡底斯騎士老爺被他們拿下,他還驚恐的以為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現在竟忽然生出請這些俠義強盜長期住下來的想法,這樣他們就能過上沒有領主壓榨的好日子了。
當然,村民們是不敢對安蘇他們的行為置喙的。
“對了,那個人是什麼情況?”
村長恭敬道:“老爺,那是岡底斯老爺懲罰的偷懶農奴,路邊躺著的那個是他女兒。”
安蘇一開始沒注意到路邊還躺著個女孩,順著村長的指向看去,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太慘了,竟然將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打的皮開肉綻,太沒有人性了。
“趕緊把他放下來,”安蘇於心不忍道,“還有那個小女孩,趕緊給他治療。”
隨後,安蘇像是想到什麼,扔給對方几枚銀幣。
“不讓你們白乾活,這是治療費。”
村長看著手裡的銀幣,欲言又止,最後只無奈點點頭。
隨後安蘇驅散眾人,村民們紛紛扔下勞作的工具,回家睡覺去了。
而安蘇則是帶著二筒到九筒等八名手下入駐岡底斯的領主宅邸。
岡底斯被脫下一身騎士甲冑,然後關在地窖裡。
保羅一下子實現了裝備大升級,許多淘汰的裝備則是給了他的副手威託斯。
當然,在關進去之前,安蘇還要求岡底斯寫了一份要求贖金的求救信。
按照貴族戰爭中的通行慣例,約定俗成的貴族贖金為十枚到一百五十枚金郎不等。
主要跟被俘虜的傢伙的爵位大小、家族財富高低以及影響力大小有關係。
岡底斯雖然在聲望上可以說是毫無影響力,但無論如何他也是名副其實的采邑騎士。
再加上男爵夫人定然愛子心切,於是安蘇要求了五十金郎的贖金。
他的事務官以及四名僕人和一名廚師也都被控制起來,關在馬廄裡。
四名僕人雖然也是本村的村民,但是由於他們工作是服侍岡底斯的關係,安蘇也不能現在就將他們放走。
雖然他們也不見得有多忠心,但安蘇也要防止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傻子。
在這個時代,信任是非常非常昂貴的東西,安蘇自然不會輕易的交給陌生人。
隨後安蘇坐在宅邸大廳裡,看著保羅和威託斯站立在前,嘆息一聲道:
“物資沒有你看著我不放心,保……九筒,所以之後還是你帶著領民們運輸著物資先離開巴羅克男爵領。村莊這裡,還是讓威託斯帶著幾個留下來施行後面的計劃吧。”
安蘇並不會在這裡待很久,所以他打算讓輜重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