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快走!”
“徒兒莫怕,有師父在!”
“你們休想傷我徒兒!”
“不要,不要,師父,師父!!!”
盜玄子被圍攻至死的情形再次出現在眼前。
江小槐悲慟大哭,伸出手,極力向前抓去,但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師父被圍殺在自己的眼前。
“不要!!!”江小槐聲嘶力竭的大吼。
……
“不要,不要!”江小槐躺在地上,額冒冷汗,雙眼用力緊閉著,左右擺頭,口中不斷低喃。
“不要!”江小槐一聲大吼,猛然坐起,瞪大了佈滿血絲的雙眼,大喘著粗氣,全身冒著大汗。
坐在一旁撐著手打瞌睡的李柏,被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跌倒在地。
隨後她怒氣衝衝的朝著江小槐吼道“大笨蛋,你要死啊!”
但看到全身冒著冷汗,雙唇慘白,全身冒著冷汗的江小槐,李柏稍稍消了消氣。
她挪步來到江小槐的眼前蹲下,看著他一副失神的樣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輕呼道“喂,你還好嗎?”
“這麼重的傷勢,竟然這麼快就醒了。”李柏輕呢著,打量著江小槐,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江小槐猛的回過神來,“小白,帶我去見師父,我要去見師父。”
不等李柏回話,江小槐猛然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唉!”李柏伸手想要去抓他。
沒等江小槐走幾步路,腳下一軟,一把跌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胸口,渾身顫抖。
“呃。”江小槐咬著牙關,沉悶一聲,只覺身上像剮肉一般的痛。
他想要再站起來,全身的骨頭彷彿盡數斷掉一般,劇痛無比,根本站不起來,額上的冷汗打溼了長髮,順著頭髮滴落在土裡。
這時,李柏緩緩走到江小槐的身邊,雙手抱臂,輕諷道“走不動了吧。傷的這麼重,還這麼不要命。”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人。”
李柏輕聲呵斥,慢慢彎下身子,抓住江小槐一隻手臂靠在自己肩膀上,將他慢慢扶起。
“走,我扶著你去。”李柏輕聲說著,攙扶著江小槐慢慢向放著盜玄子肉身的地穴入口處走去。
來到地穴內,看著躺在石臺上,面色蒼白的盜玄子,江小槐再也忍耐不住。
他一把推開李柏的攙扶,跌跌撞撞跪倒在盜玄子的石臺旁。
江小槐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捧金風玉露珠的殘片,放在盜玄子的胸口上。
他期待著會有反應,但結果總是傷人的,這金風玉露珠的殘片就靜靜的伏在盜玄子的胸口上,沒有絲毫反應。
江小槐崩潰大哭,悲慟至極,涕淚橫流,“師父,對不起,徒兒對不起你。”
“徒兒沒本事,沒能將金風玉露珠完整的帶回來。”
“若不是為了我,您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對不起,對不起……”
江小槐埋下頭,嚎啕大哭。
許是江小槐的情緒感染了她,李柏竟也覺得心中一沉悶難受,喉嚨被堵住一般難受。
許久之後,江小槐緩緩抬頭,雙目無神,虛弱的輕聲道“小白,我要再去求天荀醫師一次。”
李柏面露不解,呵斥道“再去求他?!你忘了他上次如何待你的嗎?他根本就是在戲弄你!”
“我絕不會讓你再去找那個人。”李柏指著江小槐厲聲呵斥。
江小槐緩緩起身,雙目空洞的說道“我必須去找他,只有他才有辦法救我師父。”
……
無望峰,山腳下。
正值此刻,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雷雲滾滾,大雨瓢潑。
江小槐抱著盜玄子靜靜的跪在山腳之下。
李柏撐著一片大荷葉,為他遮擋這呼呼大雨。
但作用並不大,大雨在狂風的呼嘯下,斜打在江小槐的身上,淋溼了他大半身子。
“走吧,他根本就不會見的,你又何必苦苦執著。”李柏勸告道。
江小槐沉默不語,仍舊昂首靜靜的看著無望峰山巔上的那座木屋。
木屋內,書童一手抱著書,一手指向屋外,對著天荀說道
“師父,那人他又來了,已經在外面跪了很久了。”
正在臥榻之上閉目養神的天荀,沒有絲毫動容,只輕輕說道,“讓他繼續跪,我看他能跪到何時,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