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谷帶著身死的江小槐,來到齊雲山一處石洞內,石洞牆壁上盡是些五顏六色的水晶,石洞最中心充斥著一片發著藍光的湖水。
她揹著江小槐一路趟過湖水,湖水翻湧,不時濺起點點光芒。來到水內最中央的位置,一座石臺赫然呈現在李小谷的眼前。
她將江小槐平放在石臺之上,對著江小槐低喃道“小槐,這裡靈氣充裕,或可助你恢復。”
說話間,李小谷臉色沉了下去,“對不起,小槐,都怪我連累了你。”
隨後幾滴熱淚從李小谷臉頰滑落,滴落至水中。她慢慢抬起頭,仰天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啊,小槐。”
隨後她無力的栽倒在石臺旁,把頭深深的埋進枕在石臺上的雙手裡,悲痛欲絕,不斷的抽泣。
這一刻,李小谷顯得十分柔弱,雙唇沒有一絲血色,髮絲與淚水粘連在臉上,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修真界,弱肉強食的守則,亙古不變。唯有自己踏入最高處,傲視眾生的時候,才可將生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千萬年來,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呢?終究是曇花一現,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良久,李小谷才緩緩起身。嘴裡低喃道“若是我修為再高些,將草木回春訣再修煉至更高深的境界,說不定就可幫助小槐恢復。”
“我不可就此頹廢下去,我需努力修行,早日幫助小槐甦醒。”
李小谷起身來到洞外,不捨的往洞內看了看,輕聲說道“小槐,等我。”
……
巍山宗,議事堂內。
“崖柏長老,說好的三日內給我們大家一個交待的,可如今又是何般情景呢?”
崖柏聞言,勃然大怒“哼!要不是半路殺出來個雁棲湖和怪玄子攪局,哪裡輪得到你來說教我?”
“崖柏長老,憑你一面之詞,我們又豈能知道,是否真的有人來阻攔你呢?那雁棲湖和怪玄子豈會無端對你出手?”
崖柏咬緊牙關,面露殺意,爆出一陣威勢“曲燕,你別欺人太甚!”
“崖柏長老,當真我怕你不成!”曲燕雄軀一震,回敬一股威勢。
崖柏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恐怕你們還有所不知啊。我所追殺的那人便是小夕村,不翼而飛的兩名弟子中的一名。”
隨後拿出一塊巍山宗的令牌顯露在眾人眼前。
“什麼?怎會這樣?”
“會有這等事!”
眾人也是一陣唏噓。
崖柏輕輕點頭“此子已然墮入魔道,我已將其打殺。想來小夕村慘案,也是那二人所為。”
……
時光荏苒,光陰飛逝。
李小穀日日夜夜,刻苦的修煉著。每當功法或修為上有所突破的時候,便會來到這個山洞,嘗試復甦江小槐,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春去秋來,冬走夏至。李小谷總是會站在屋子門口,朝江小槐所在的方向眺望。她總是希望江小槐有一天會出現在這條路上。
“小槐,今年的火槐花,滿山遍野,多想讓你親眼看看。”
“小槐,近水鎮的人們疫病都好了,集市又變得熱鬧了,等你醒了,我帶你去看。”
“小槐,這個冬天好冷啊,你過的還好嗎?”
“小槐,我替你求了個平安符,我給你帶上。”
……
得空時,李小谷總願意來到江小槐身邊,和他傾訴心中所念。即便如今的江小槐一句話也聽不見。
三年時間匆匆一晃,如潺潺流水般從眼前不知不覺的划走了。
齊雲山一處木屋內,一女子全身光芒乍現,席捲周圍整片區域,周圍沐浴在這綠芒下的綠植隱隱有茂盛生長之勢。此人正是李小谷。
下一刻,李小谷全身光芒爆散開來,吹得周身的草木綠植不斷搖曳。
李小谷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眼慢慢睜開“終於突破到築基中階了。”
這時的李小谷樣貌已然有所改變,黑髮如瀑,垂至腰間,面板雪白細膩,臉相更加痩削了幾分,臉上多了幾分端莊成熟之氣。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清涼透淨,皎潔無瑕,如山間明月,又如月下幽泉一般的眼睛。還有那一襲白色長裙,搭配著砂紅色的外衣。
李小谷再次來到安置江小槐的山洞裡,倘過將將漫過小腿的,映發著藍光的湖水,踱步來到他的身邊,緩緩蹲下,溫柔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