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洪覺得自己有人撐腰了,瞬間變回了最初那副囂張的樣子。
他伸出手來指了指羅棣,開口命令道:“這個人擅闖軍營,我懷疑這個人是匈奴的探子,正要讓人帶下去詢問一番,他突然就拿起地上都刀對我們動手了。”
“他數罪並犯,罪上加罪,祁校尉,你不用去稟報田將軍了,直接將這個人就地正法吧!”
聽到盛洪這句話,祁校尉臉上浮起一抹為難的神色。
“盛小公子,這恐怕不妥吧,田將軍說了,但凡和匈奴勾結的人,都必須他親自審過才行,我們沒有權利自作主張處置。”
聽到祁校尉這句話,盛洪頓時氣炸了。
“你是不是傻啊!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直接動手不就好了,一個賤民而已,死了又有誰知道!”
盛洪的話音剛落地,祁校尉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漠。
“盛小公子,你有你的父親替你撐腰,我們這些人可沒有,軍令不可違,這件事還是先上報田將軍再說吧。”
“你!”盛洪咬牙看著祁校尉,恨不能直接殺了羅棣,“你不就是狗仗人勢嗎,等我告訴我父親,讓你滾出軍裡!”
祁校尉的臉色依舊冷冷的。
“那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我要帶這個人去見田將軍。”
說完這句話後,祁校尉徑直朝著羅棣走了過去。
“來人啊!”盛洪看到祁校尉不幫他,突然扯著嗓子放聲大喊。
不一會兒便有一堆人馬朝著羅棣所在的營帳湧了過來。
為首的人臉色沉沉,語氣之中滿是不悅。
“何人在軍帳中喧譁!”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羅棣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了一點。
田威帶領著一隊士兵直接進了軍帳。
盛洪在看到來人是田威以後立刻閉上了嘴。
軍中都知道,田威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但凡是做了擾亂軍紀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會給對方留半分情面。
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在這種時候還是把所有鍋都甩給那個人吧。
想到這一點後,盛洪立刻開口。
“田將軍,這個人和匈奴有勾結,而且還擅闖軍營,我們想要阻攔,卻被他打了一頓,你快去把他帶走好好調查一番吧!”
田威的目光順著盛洪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瞬間,田威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殿下?”看著昏暗的燈光下那個熟悉的身形,田威試探著開口喊道。
田威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殿下?”盛洪瞪大了眼睛看著田威,“殿下在哪?”
羅棣慢慢轉過身來看向田威,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田將軍,本王倒是不知道這軍中什麼時候成了關係戶的天下了。”
羅棣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盛洪幾人的腦海中,幾個人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人竟然是燕王殿下?怎麼可能呢?
燕王殿下不在王宮裡待著,好端端的來軍隊幹什麼?還和他們幾個小兵過不去?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這幾個人頓時感覺遍體生寒。
他們剛才對燕王殿下大放厥詞,豈不是要死定了?
田威快步走到羅棣的面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殿下教訓的是,是屬下的失誤。”
田威這句話一出,祁校尉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向田威一樣單膝跪地,向羅棣行禮。
“參見燕王殿下,殿下千歲!”
其他士兵也紛紛跪下向羅棣行禮,只剩下那幾個人在原地躺著愣神,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一切。
“殿下……”盛洪有些失魂地喃喃著,“他真的是殿下……”
羅棣冷笑一聲,看向盛洪。
“這是盛哲平的兒子?”
雖然羅棣看著盛洪,但是這話卻是對田將軍說的。
田將軍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盛哲平負責軍中人員選拔,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入了新兵名錄了,而且他們盛家世代習武,所以我就沒有說什麼。”
“殿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到如今這樣的情況,田威一頭霧水。
“他們幾個人,在軍中飲酒作樂,日子比神仙過得還要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