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龍從劉青青的糾纏中好不容易脫身,兩人剛剛雨過天晴,僕人就匆匆敲響他的房門。
一聽這個糟心的訊息,他惱怒的心情頓時化成了憤怒。
陳老是他在白雲宗的管家,也是他本家的族叔。
劉家又是剛剛投靠他的勢力,他這次回來又睡了劉家女人。
這不是妥妥的打他臉嗎?
看著邊上暈倒在地的劉青青,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只能連夜帶著僕從趕到城南碼頭,見到還在燃燒的閣樓廢墟,劉青青頓時哭成了淚人。
“城衛軍巡邏隊呢?”
陳海龍看著正忙著搬東西滅火的人群大聲喊道。
但這些都是被臨時調來的城中衙役,哪裡知道城衛軍的事情。
“大人,小的不知道,你可以去問我們捕頭。”
陳海龍冷哼一聲,只能動用陳家的關係,找到了當晚巡邏的修士。
“阿龍,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出手的人是練氣境修士,陳管事的死因是胸口遭到致命的法術攻擊。”
陳家在巡邏隊的族老,找到了當晚值守這個區域的王家修士。
“襲擊者是修士!”
陳海龍一驚,難道是劫修?
不對,秦家就有一個練氣修士,有沒有可能是秦家族長動的手。
“派人去陳家溝看看,秦老鬼在不在家。”
一夜的忙碌直到天明,這才有修士出面施展水系術法將大火撲滅。
好在劉家做的是船運生意,大多數青壯族人都吃住在貨船上面。
“龍少,你可要幫我們做主,兇手肯定是那不要臉的秦家。”
陳海龍臉色有點難看,陳家溝那邊的訊息已經打探到了。
秦一川昨晚根本沒有出門,倒是有一個叫秦大力的小子晚上沒回家。
“秦大力?”
想到昨天早上藥鋪那個狼狽的秦家少年,被劉家敲詐了四百兩銀子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且那人動手打人那一腳,他在現場也看到了。出手軟綿綿不像是武者,最多就是一個引氣入體的級別。
要不是鐵牛存心碰瓷,誰打誰還不一定。
但一想到自己的管家族叔,他眼中立即浮現一股狠戾之色。
“這邊繼續調查,我們去秦家藥鋪!”
十幾個陳家僕從簇擁著陳海龍他們,向著城中趕去。
王家巡邏修士眼珠一轉,帶著好友也遠遠跟了過去。
秦大力一杯茶還沒喝完,長街那頭就出現了氣勢洶洶的陳家人。
早晨,藥鋪才剛剛開門。街面上行人寥寥,幾個藥鋪學徒正在掃灑著門前的街道。
一群大漢殺氣騰騰直奔藥鋪而來,學徒們嚇得連忙躲入了藥鋪之中。
秦承業見他們一副慌張模樣,便好奇的走到店鋪門口張望。
卻一眼就看到了劉青青和陪著她的一個陌生男子。
頓時心頭火起正欲破口大罵,不料對方卻提前吼了起來。
“秦承業你這不要臉的,還我爹孃命來!”
“啥?”
他愣在了原地。
“交出殺人兇手!”
劉家幾個在船上的倖存者也悲憤大喊起來。
眼見事情不對,有學徒連忙趕往後院去喊掌櫃。
“秦家藥鋪殺我劉氏全家四十一口人,大家快來評評理!”
原本還行人寥寥的街道,頓時擠滿了吃瓜路人,藥鋪門口也被圍的水洩不通。
“誰殺你家了,別信口雌黃!”
藥鋪後堂傳來掌櫃秦金海的聲音,他聽見學徒的彙報立刻從後院趕來。
“除了你們秦家,還會有誰!”
“那麼說,你們也只是胡說八道的嘍。”
秦金海久經商場,他一下就聽出來了話語中的漏洞。
“給我將他們拖去指認現場。”
知道自己這邊沒有確實的殺人證據,陳海龍頓時心生一計。只要出了城,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秦大力眼見大伯家就要吃虧,他放下茶碗正打算出手。
一股似曾相識的威壓突然降臨,接著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住手!”
“怎麼陳家要在城內動手嗎?”
只見長街上走過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是秦家族長秦一川。
人群頓時給他讓開了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