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一人吃的津津有味,摸不清頭腦的張澤三人卻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張澤忍不住了,但礙於人家一直客客氣氣,他便起身恭敬地問道:“大師,您如何認得我,我們可曾相識?”
小和尚聽聞依舊不慌不忙地又啃了兩口地瓜,一邊大口嚼著一邊說道:“哪來的什麼大師,我只是個圓明寺的小和尚,你們廢我執心師叔修為那晚,我有幸躲在房後看見過你們,哈哈哈,劍神爺爺果然名不虛傳!”
當聽到圓明寺三個字,張澤與小地瓜恍然大悟,小地瓜也立刻警覺地站起身來。圓明寺歸附於暗衛,本就要斬殺張澤幾人,而且那晚為自保宋逍遙又廢了執心修為,如此兩道緣由,任誰去想,小和尚此時前來都必將是來殺他們的。想到此處,張澤和小地瓜不免滿臉敵意地看向小和尚。
而張牧林自然知道圓明寺是暗衛勢力,但他對執心與幾人的關係卻不得而知,當他聽到小和尚所言又察覺出張澤和小地瓜的異常時向二人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著急動手,而後他便順著小和尚的話繼續問道:“你說執心是你師叔,莫非你是圓心大師的徒弟?”
“哈哈哈,對呀,我是圓心大師的關門弟子,法號禪,你們也可以叫我小神仙。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的小神仙!”小和尚舉著手中地瓜,一臉得意,還未等張牧林接話,自己便又興奮地問道:“這位施主難道也認得我師父?”
張牧林如實說道:“有過耳聞,不曾見過,而且聽說圓心大師早已閉關多年,不問江湖世事,估計以後也難有機會再見他老人家尊容。”張牧林故意說小和尚的師父圓心大師不問江湖事,自然也是試探小和尚此時是否是為暗衛行事,來殺他們,深意足夠隱晦,一般人可能聽不出來,但小和尚豈是一般人。
只見他童聲童氣地哈哈大笑,毫不避諱的說道:“哈哈哈,是啊,師父自從帶著全寺上下歸附了暗衛,就閉關躲清閒去了,即便師父本人不問江湖世事,可有時候暗衛主上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從啊,哈哈哈”
小和尚如此說可算是與眾人挑明瞭關係,既然大家此刻已經心知肚明,張牧林憑著沉穩地心智索性直言問道:“哦,難道大師也出關了,帶著您來此是為了殺我們?”
小和尚聽聞終於是收住了笑容,一把將手中吃剩的小塊兒地瓜扔在桌上,站起身來滿眼不解地看向張牧林,捎帶著怒氣喊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們青雲山不也一樣歸附暗衛,那你張牧林怎麼不去殺張澤,何況我師父早就帶著師叔出海尋我師祖去了,哪有功夫理你們!”
小和尚充滿稚氣地臉上掩不住怒火,圓圓胖胖的身體上的肥肉隨著怒聲喊叫竟也被帶動著上下抖動,樣子著實好笑。見他如說張牧林反倒是被懟的啞口無言,心中不自覺冒出一句話:誰說自家門派歸附暗衛,自己就是暗衛走狗了?
這下張澤與小地瓜更是瞬間摸不著頭腦,只得怔怔地繼續看著小和尚,卻不知如何再說下去,倒是張牧林嚥了幾口口水,撓撓頭一臉尷尬地扶著小和尚坐下,沒話找話地繼續說道:“您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你如何又識得我,我們可沒見過啊?”
小和尚雖然隨著坐了下去,但他怒氣未消,斜眼看著張牧林沒好氣的回道:“准許你聽說過我師父,不許我聽人提起過你?”這話倒是沒錯,他知道張牧林自然是從他如今的好朋友宋陽那裡聽來的。
但他這麼一說倒叫張牧林更加尷尬,連連點頭稱是,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倒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對對對,您說的也,也有道理,哦對,都是暗衛眾人互相也都能有聽聞,哦不不不,都不是暗衛中人也大概有機會聽說,你說,你師父去尋你師祖了,你師祖又是何人?”張牧林思緒徹底被打亂,隨意胡謅著掩飾尷尬,竟順著小和尚的話又打聽人家師祖。
見張牧林如此憨囧小和尚也慢慢被他逗笑了,又隨手拿起剛剛掰開的另一塊地瓜啃了起來,吞嚥了幾口地瓜,便又笑呵呵地說起來:“我師祖那可是當世活佛,洪天陽,師父說宋逍遙當年使出三劍得了劍神之名,卻也只是傷了我師祖半寸肌膚,哈哈哈這麼看還是我師祖更厲害吧?哈哈哈……”小和尚滿臉洋溢著得意,說完又高興地大口大口的啃起地瓜。
洪天陽是圓心師父這事年代久遠,江湖上鮮有人知,即便張澤幾人去了圓明寺,也未聽宋逍遙提過,但聽小和尚說了這些,他們此刻也明白雖然圓明寺歸附了暗衛,但圓心已經離開了圓明寺,而且小和尚也不像是來殺他們的,如此幾人懸著的心倒是終於放了下來。張澤與小地瓜互相又看了一眼,便也隨著坐了下來,小和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