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哈哈哈”
爺孫倆笑得前仰後合,瞬間感覺手中地瓜都不香了。
“老頭子活了快七十年還從沒有聽過有人因喝花酒被滅門的,哈哈哈,咳咳”
“爺爺什麼是花酒啊?”
小姑娘一隻手拍著老乞丐的背,一邊繼續問著,“爺爺喝過花酒嗎?”
“喝花酒是在青樓之中,我與你段爺爺……去,小孩子打聽這幹什麼。”
“這其中沒有因果關係!”張澤心中暗想,但看著二人毫無惡意只是單純的嘲笑,他也是毫無辦法。
張澤逃出張府慌亂中來到破廟也已經三天三夜了,這幾日一直昏迷滴水未進,此時肚子便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咕嚕……
小姑娘心細,聽見叫聲便大方地隨手把手中地瓜遞給了張澤,“給你吃吧,你也怪可憐的,你以後也無家可歸了,不如就跟著我混吧,我叫小地瓜,你呢?”
張澤顧不得回答小姑娘的話,趕緊接過地瓜狼吞虎嚥起來,那一刻他前二十年吃的所有山珍海味都不及那半塊地瓜香甜,救命的地瓜,地瓜救了命。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張澤狼吞虎嚥地吃完地瓜,掙扎著起身施一躬繼續說道:
“我叫張澤,是城中鹽商張家的長子,如今我全家被殺又身無分文,二位的大恩大德只能日後再報了。”
“張家的少爺?”老者起身看著這位落魄少爺繼續說道:
“前幾日城中已經傳開了,張家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家院府宅都被焚燒殆盡,沒想到你居然逃了出來。若你真是張家公子,這份恩情也無需報答,你父樂善好施,我爺孫二人也曾喝過你家粥施,也算扯平了。”
張澤聽聞立即繼續問道:
“老先生,我家已經……已經焚淨了?”
“嗯,我今日還與宋爺爺經過你家,確實燒的乾乾淨淨!”小地瓜回答道。
張澤聽聞恍惚間又跌倒在地,他那日已經看到沖天的火光,只是不願相信罷了,偌大的張府付之一炬,滿院的親人燒成灰燼,任誰也要痛去半條命。
張澤仰天大喊,“何人歹毒至此,我張澤起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爺孫二人又寬慰他到傍晚,但張澤卻執意要回家中看看,掙扎著起身固執地走出破廟。
“你確定還要回張府嗎?都已經燒乾淨了,而且此時你門仇家說不定還在找你呢,現在去豈不是送死!”老乞丐領著小地瓜跟在張澤的身後繼續喃喃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可要三思啊!”
“宋老,身為人子,我豈能讓父母長輩不能安葬,那日我逃得匆忙顧之不暇,不能為他們收屍已經是惶惶難安,如今家宅被焚他們豈不是淪為孤魂野鬼!”
張澤滿眼含淚,繼續說著,“宋老您不必擔心,我換下了原先衣物,而且如今又蓬頭垢面滿身灰塵,即便是仇家來尋怕是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我,就讓我盡一盡孝心吧。”
聽到張澤這樣說,老乞丐凝重地看向張澤,也不再多言便繼續領著小地瓜跟在他身後。
不多時幾人來到張府舊地。張府曾經何等的輝煌,七進的院子如今也已經被燒成灰燼,院內的屍體也都付之一炬,摻進滿地的磚瓦土灰裡。
張澤痛苦跪地哀嚎,“是誰!到底是誰,滅我滿門還有焚我全家!”
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再見這偌大的一片焦土,老乞丐二人也頗為震撼,“張澤,節哀,人死不能復生,身逢大難,你的父母親人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啼哭哀嚎。”老乞丐勸著張澤,小地瓜也走過去拉住張澤膀肩衣袖說道:“走吧,你再傷感下去就把仇家等來了,他們有能力屠你全家,你此時又如何對付得了他們呢?”
張澤哀痛欲絕,但他還有一絲理智,明白他們二人說的道理,於是向那片焦土磕了三個頭,隨即扶著老乞丐伸來的手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又從嘴裡擠出兩個字,“走吧”。
於是老乞丐一手拉住張澤一手拄著木棍小地瓜則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向遠處走去。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兜兜轉轉來到了城西菜市場。此處人流眾多,街邊擺攤商販不計其數,很是熱鬧。
“好心人,賞老頭子一口吃食吧!好心人!”
老乞丐拉著張澤走在人群中突然一聲叫喊,倒像是把他丟掉的半個魂魄給喊了回來,只見他剛剛還似一具行屍走肉,如今已經一臉驚訝地看著老乞丐,整個臉也羞得通紅。
“你也要喊啊,雖然你扮相悽慘,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