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退朝!”
說罷,便氣沖沖地拂袖而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陳恩則是面無表情的看向面面相覷的朝臣,尖銳的嗓子高聲道:“退朝!”
徒留寧修言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自己被推到了風尖浪口之上!
……
“陛下,此舉有否些操之過急了!”
承譽殿內,陳恩一邊為沈卿綰泡茶,一邊小聲詢問。
沈卿綰嘴角上揚,端起龍案旁的茶杯一飲而盡。
“無妨,朕今日就是在給他們提個醒,一來,讓他們清楚,莫要以為有些事朕不知情,不過是念在君臣的情分上,給他們留了些臉面,二來,也是警告他們,不該動的心思就別動,不該伸的手別伸,否則誰敢伸爪子,朕就敢剁了它,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到萬不得已,朕不信他們會棄車保帥!”
陳恩默默點頭,接著又道:“陛下,只是如此一來,是否會給鎮遠侯帶來麻煩?”
被陳恩這麼一問,本該塞入口中的糕點卻是被其緩緩放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朕如何不知,只不過……哎,陳公公,你可知朕今年芳齡幾許?”
陳恩想了想,輕聲答道:“陛下過了臘月十五,便二十有二了!”
沈卿綰苦澀道:“是啊,過了臘月十五,朕便二十有二了,坊間尋常人家的女子如朕這般年紀早已有了子嗣,而朕在此之前,還在等著修言醒來,幾欲放棄,可心有不甘!若非當年秦嶺山一役,恐怕朕的孩兒也能滿地跑了!”
話鋒一轉,沈卿綰氣勢逼人。
“眼下既然修言醒了,朕便不想再等了,該他的東西,朕要一樣不少的替他拿回來,欠他的債朕也要一筆不落的助他討回來,等大仇得報之後,朕要同他風風光光的成婚!”
陳恩心中微微嘆息一聲,這兩孩子過得太苦了!
“對了,秦嶺山一事兒可有眉目了?”
一談起正事,陳恩白眉輕皺,沉聲道:“回陛下,據司隸衛傳回來的訊息,目前看來秦嶺山一役並無異常!”
沈卿綰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食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輕聲道:“越是沒有發現,才越是可疑,當年修言手中的三萬天寧軍本該據守武寧關不出,等待皇兄與老侯爺將北狄人誘進山谷,再配合營州軍從旁協助,徹底堵死北狄人的退路,從而一鼓作氣吃光他們的樓煩騎兵,但不知為何修言會貿然出兵,導致自己突圍後昏迷不醒,而朝中大臣紛紛落井下石,上書父皇說他貪功冒進!”
沈卿綰冷哼一聲:“若說別人貪功冒進朕還信上三分,可以修言沉穩的性子決計不會如此,這其中必然有問題,父王駕崩前也曾屏退左右告訴朕,秦嶺山戰敗非是天不佑我大夏,而是有人從中作梗!否則皇兄與老侯爺不可能雙雙戰死沙場!朕也不會險些與修言有緣無分,欠朕的東西,朕要他們百倍償還!”
說到這裡,沈卿綰雙拳緊握,眼神冰冷:“繼續給朕查,命司隸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明秦嶺山一戰的真相,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倘若誰敢阻攔……立斬不赦!”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