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一名虎背熊腰,滿臉絡腮鬍的將領正端坐在案牘旁,手捧兵書仔細翻閱。
恰在此時,營帳外響起了一聲急報!
“報!”
將領皺著眉放下手中的兵書,對著帳外沉聲開口:“進來吧!”
“何事?”
“武將軍,大營外有一人說有要事找您!”
“找本將?”
武遠濤濃眉一揚,疑惑地看向下面計程車卒詢問道:“來者何人?可有說明來意?”
那名士卒搖了搖頭,“那人只說有一封信要親自轉交給將軍您,旁的什麼也沒說!”
“那人長什麼樣?”
想了想,士卒開口道:“就是普通書生打扮,並無任何特徵!”
略一思索,武遠濤點了點頭,“帶他進來吧!”
“喏!”
隨著書生被帶入營帳,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武遠濤身邊的幾名親衛!
武遠濤上下打量了書生一眼,試探道:“你是何人?莫不是與本將有舊?”
書生笑著搖了搖頭!
“那為何說有信要交給本將?”
書生緩緩將手探入懷中,而這一幕卻是讓營帳兩旁的親衛瞬間將腰間的長刀抽出!
書生臉色並未浮現畏懼之色,反而是笑眯眯地輕聲開口解釋:“諸位將軍莫要緊張,在下不過是替人送封信給武將軍!”
見武遠濤揮了揮手,親衛們這才歸刀入鞘,只是手掌依舊還是搭在刀柄上以防萬一,不敢有絲毫放鬆!
隨著書信被書生取出,一名親衛快步上前接過,拿在手裡反覆查驗,確認並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轉交給了武遠濤。
可當看見封口處蜜蠟制式的瞬間,武遠濤瞳孔猛地一縮,當即將信封放在一旁,衝著營帳內兩側的親衛道:“你們先下去,守在營帳外,沒有本將的傳喚,任何人不得踏入營帳十步之內的範圍,否則按軍法處斬!”
“喏!”
等到親衛們離開,武遠濤這才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向書生沉聲問道:“世子殿下他……可還好?”
“託將軍的福,世子殿下一切安好,有勞武將軍掛念,只不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世子殿下每每午夜夢迴都覺著愧為人子!”
武遠濤眯起雙眼,“世子殿下想要本將為他做什麼?”
書生收斂起笑意,隨即壓低嗓音:“當年天寧軍的統帥寧修言明日就會起程趕往荊州治療痘瘡,世子殿下的意思是想要先收些利息,所以需要武將軍助他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武遠濤神色一變,“你是想要本將無詔出兵,劫殺寧修言?”
“怎麼?武將軍是不願?還是說當上了這個梁州軍統領,安穩日子過多了,就連著膽子也變得小了?”
“你可知無詔出兵,若是被陛下得知乃是死罪!”
書生嘴角泛起一抹譏諷,語氣輕蔑道:“難不成當年謀反就不是死罪?武遠濤,你莫要忘了,當年你們幾人能逃過一劫,全是因為王爺他將所有罪責悉數攔在自己身上,更是兵敗之際送了你等一份潑天的富貴,故而你才得以勝任這梁州軍統領一職,否則就憑你一個梁州軍正四品的參將,猴年馬月才能坐上樑州統領的位置?難不成武將軍是想要見利忘義,過河拆橋?”
武遠濤神色數變,咬牙道:“王爺的恩情末將銘記於心,從未有一刻忘記!當年一事想來你也有所耳聞,如今我雖貴為梁州軍統領,但全軍上下並非是我一人說了算,況且若是傾巢而出陛下決計會知曉,屆時……”
話未說完便被書生擺手打斷。
“武將軍不必多言,世子殿下知道你的難處,如今時機尚未成熟,自是不會讓你為難,只需武將軍抽調兩千兵馬奔赴荊州即可!”
“兩千兵馬?”
書生的話倒是讓武遠濤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對方既然是奔著刺殺寧修言來的,怎麼著也會讓自己抽調半數的兵馬前往荊州,沒想到只是區區兩千兵馬!
若僅僅是抽調兩千兵馬對他而言並不困難,完全可以打著出兵剿匪的旗號派自己心腹奔赴荊州。
到時候若是真被陛下知曉也無妨,等到被問起,就推脫是當作練兵,合情合理!
“若是兩千兵馬,本將倒也可以尋個藉口遮掩過去,但閣下總該讓本將知曉世子殿下的計劃才是,否則兩千兵馬雖說不人數不多,但也極有可能暴露!”
書生略一沉吟,隨即湊上前小聲道:“京都來信,當年天寧軍的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