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喊得這麼親切,一時間讓李紫涵有些不太適應,加之先前二人還有過一夜荒唐的經歷,雖說不是出於自願,但終究是木已成舟,容不得狡辯,頓時小臉紅若晚霞,聲音不自覺的帶上幾分羞意。
“侯爺不嫌棄就好!”
李嬤嬤看在眼裡,心中卻是暗喜不已,往後鎮遠侯府也算是有了正經八百的主母了!
想到這,趕忙拉過李紫涵的手道:“紫涵姑娘,不知家住何處啊?家中幾口人,父母……”
這番問話剛一響起,寧修言瞬間有種前世過年帶女友回家被催婚的感覺。
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領著田大力幾人逃也似的躲回了自己的小院!
一進書房,寧修言就拍了拍胸膛,一副後怕不已的模樣。
“太嚇人了,這催婚的風終究還是刮到了大夏來了!”
二牛卻是不以為意道:“侯爺要我說,您不如就將李掌櫃收入府中算了,橫豎你倆也生米煮成熟飯了,總不能當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吧!”
聞言,寧修言頓時面如苦瓜,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房內幾人。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那也得人家李掌櫃她瞧得上咱,自己願意才行啊!否則本侯這不就成了強搶民女了?況且昨夜婚約一事,你等也知道,我與陛下達成協議,話都講開了,結果誰知道,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卻忽然臨時變卦,對於退婚一事隻字不提,你讓本侯如何是好?萬一到時候被抓著把柄,鬧出什麼么蛾子,咱們鎮遠侯府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要知道與皇室有婚約可與一般人家不同,更多的側重點是在皇室。
若是自己與李紫涵在望川樓那一夜的風流韻事被人捅了出去,而女帝這婚又沒有退掉,不用猜寧修言都能想象得到,屆時朝堂之上看自己不爽已久的文武百官必然會藉機落井下石!
而自己本就不佔理,雖說此事乃是人為不可控,但那些人哪兒管你說什麼,一個個巴不得鎮遠侯府死了乾淨了才好!
真是弄不明白,這女帝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二牛聽到寧修言的抱怨,也只得訕笑兩聲便不再開口。
書房內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幾人都覺著寧修言的話頗有道理,可誰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寧修言稍顯意興闌珊道:“算了,算了,不說這晦氣之事了,咱們先說說荊州吧!你們三個誰對荊州有所瞭解?”
大牛兩兄弟彼此對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那模樣彷彿在說,侯爺您都不瞭解更別說咱們了!
反倒是田大力,眉頭微皺,稍顯猶豫的開了口:“俺倒是對荊州略知一二!”
寧修言微微錯愕問道:“大力,你怎麼知道?”
田大力先是一愣,隨即憨笑著撓了撓頭:“侯爺有所不知,早年俺外出闖蕩,跟著一個小鏢局押鏢去過不少地方,勉強算是走過南闖過北吧!”
“哦喲,看不出來啊!咱大力還是個江湖人!”
寧修言一邊說著,還一邊拍著田大力的肩膀打趣。
“嘿嘿,俺也就是有膀子力氣,尋常三四個漢子也不是俺的對手!”
“那感情好啊!往後你就跟在大牛他們倆兄弟後面練練刀,他們都是軍中人,刀法也不似江湖中人那般花裡胡哨,主打一個實用!”
“哎,好嘞,俺聽侯爺的!侯爺讓俺做什麼,俺就做什麼!只要能留在侯府有口飯吃就成!”
難得幾人又調侃了田大力兩句,寧修言這才作罷,繼而道:“那大力你說說,荊州這地方怎麼著?”
略一思索,田大力緩緩開口:“荊州的百姓熱情好客,性格也比較豪爽大方、善良淳樸。但或許是天性使然,他們中不少人都是那種高喉嚨大嗓門,所以瞧著就挺兇的!”
“別的呢?”
“哦,對了,荊州那邊人骨子裡都比較兇悍!”
“怎麼說?”
“嗯,不好說,這種事兒得侯爺您親自體會一遭,俺也形容不出來!不過若是侯爺能碰上荊州軍,或許能體會一二!”
點了點頭,寧修言便對三人道:“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你們先回去收拾收拾,對了,順便將陸景雲、於興他們四個喊來!”
“喏!”
沒一會兒,陸景雲就帶人一路小跑著來到書房,一進門就見著趴在案牘上寫寫畫畫的寧修言,小聲道:“侯爺,您找我啊?”
寧修言這才抬起頭,揉了揉眉心對著他道:“你們幾個明日跟著本侯一起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