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卿綰與李紫涵兩女就見著寧修言一臉陰沉的走了回來。
二人均是迫不及待的發問:“如何?可是痘瘡?”
寧修言點了點頭,但沒說話,而是皺眉沉思。
剛才那人臉、手各處均是膿痘,顯然已經超過了七天。
要知道天花的病發階段不同於其他,三天左右會呈現水痘的狀態,唯有到達七天或七天以上之時,方才會出現膿痘的症狀。
如此一來便排除了水痘的嫌疑。
但與天花症狀相似的還有猴痘,只不過後者的傳染力很弱,所以自己必須要弄清楚大夏這段時日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也爆發了這個痘瘡!
“陛下,最近可是別的地方也爆發了這類所謂的痘瘡?”
沈卿綰微微頷首:“荊州是痘瘡最初爆發之地,此地已有士卒把守,按理說……”
寧修言搖了搖頭:“人想要活命的時候,什麼辦法都能想得出!”
隨即拱手道:“陛下,臣有一個法子,還望陛下相助!”
“無妨,修……寧副統領直說便是!”
沈卿綰想起自己這會兒在百姓面前,自是不好與寧修言太過親暱!
“臣懇請著手治理痘瘡一事,還望陛下成全!”
芳心一沉,沈卿綰面露緊張之色上前一步,用僅有自己二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開口。
“修言,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此痘瘡病症就連太醫院總判院事章恆益都束手無策,你若貿然前去,恐怕會……”
寧修言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沒辦法,對於天花這種事自己是有法子能夠抑制的!
但冒名頂替前身的事怎麼說出口?
總不能告訴眼前的女帝陛下,你心心念唸的情郎已經死了,我是從一個比大夏發達無數倍的地方穿越而來。
前提是這位大夏女帝也得信啊!
不然若是當作自己腦子還沒恢復好,勒令在家養傷,那就真成了金絲雀了!
“陛下,臣這五年雖神遊天外,但迷迷糊糊中腦海裡多出了許多東西,湊巧的是這其中一項就是如何應對這痘瘡一症!”
沈卿綰狐疑地皺起眉頭:“修言,此言當真?”
寧修言點了點頭:“陛下,這些事容我日後再稟,還請先下令將太醫院的官員調來供微臣差遣!”
“好!”
等到吩咐完唐思遠後,女帝美眸看向寧修言接著問道:“可還需要其他什麼助力?”
正在絞盡腦汁回憶針對天花治理方案的寧修言隨口答道:“找一塊空地,越大越好,然後儘量多找些牛和小牛來!牛要嚴格篩選,一定要選那些身上有類似這類痘瘡結痂的牛,最好是正在鼓膿包的,此外,小牛也要多找些來,必須是體格康健的那種,越多越好!”
沈卿綰不解地看向他,但見其表情肅穆,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對著陳恩微微點頭,後者心領神會,快步便向著遠處走去。
“對了,修言,城郊外有處皇家莊園,那裡空置了許久,不如先將百姓帶去那裡吧!”
“好,不過在此之際,還得命人將地上的人一併帶去!”
沒一會兒,眼前的百姓就在白羽衛的看押下浩浩蕩蕩地朝著皇家莊園走去!
進了莊園寧修言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將已經感染痘瘡之人單獨隔離了起來,隨後便讓人開始架火燒水。
他自己則是坐在臺階上手託著下巴,看著莊門處發呆!
見狀,沈卿綰緩步來到近旁,沒有絲毫顧忌地提起衣裙落坐在了寧修言身旁,看著那張光照下輪廓分明,鼻樑高挺的側臉,不由得雙頰生紅。
自己不記得上一次這般近前看他是在什麼時候了!?
此時的少女就這麼靜靜地手託香腮,歪著螓首看向少年的模樣,宛如春日畫卷,令人心生驚豔!
忽然,寧修言猛地站起身暗罵自己傻逼。
“來人,來人!”
莫昶業十分識相的快步上前拱手道:“副統領何事?”
“去問問看,先前的地方可有酒樓或是酒窖,若是有的話,將裡面所有烈酒全部拿來,一定要最烈的酒,若是沒有直接上門徵收,所過之處,將人也一併帶回來,順便再拿些碗筷之類的東西回來,另外你們身上可有匕首?”
莫昶業老老實實答道:“匕首不見得每人都有!”
“那就也想法子帶些回來,順帶著棉布什麼的也拿些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