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李嬤嬤的表情,寧修言就知道若是不同她說清楚,往後得被唸叨死!
作為在侯府操勞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她將侯府的名聲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
如果自己選擇從商,那便是將鎮遠侯府四個字踩到了泥地裡。
屆時,李嬤嬤雖不會同自己吵鬧,但恐怕日後也是夜夜以淚洗面,鬱鬱寡歡了!
而面對一個將自己大半輩子都奉獻給侯府的老人,又是自己的乳孃,寧修言怎麼著也不會讓她傷心的!
“嬤嬤放心,我不從商,若是此舉可行,我會將這個法子交給他人來做!侯府就等著每年分紅便成!”
聞言,李嬤嬤這放心不少。
她是真怕寧修言衝動之下,將侯府的名聲拖至與商賈齊名,到時候鎮遠侯府就真成了整個京都最大的笑話了!
等到大牛三人帶著東西回來後,寧修言便領著他們三人一頭扎進後院,更是明令禁止,若是沒有自己的吩咐,誰也不許踏進後院半步。
當然,李嬤嬤自然是不在此列!
……
翌日,寧修言跟個小白兔似的紅著雙眼睛,打著哈欠來到了白羽衛的軍營中。
剛一見面就看見不少人望向自己竊竊私語。
這讓本就沒有睡好的寧修言心中有了些火氣!
“怎麼著?都沒事兒做?不用操練?今日巡城的小隊呢?”
一旁角落裡走出了一道人影,對著寧修言恭敬的一抱拳。
“卑職見過副統領!”
“嗯,你叫什麼名字?”
“回副統領的話,屬下白羽衛百人將,莫昶業!”
“百人將?今日是你們小隊巡城?”
“正是!”
“行,那就跟著本侯去巡城吧!”
“啊?”
莫昶業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寧修言。
寧修言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啊什麼啊?本侯不能同你們一起巡城嗎?”
莫昶業連忙單膝跪地解釋道:“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
莫昶業一咬牙:“只是侯爺今日剛來白羽衛任職,許多將領還不熟悉,所以……是不是……是不是……該……”
寧修言半蹲下身子,看著一臉緊張的莫昶業冷聲道:“你這般推三阻四不想本侯去巡城,可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莫昶業有苦難言,對於眼前這位鎮遠侯的遭遇,他也是略有耳聞。
雖痴傻五年,但莫昶業打心裡佩服這位年少成名隨父鎮守邊疆的少將軍。
但敬佩歸敬佩,白羽衛可不是當初他寧修言掌握的天寧軍。
若是老侯爺尚還在世,或許白羽衛的那些將領還賣他幾分薄面。
可如今的寧修言不過是無根浮萍,縱使頂著白羽衛副統領的官職又如何?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底下的人若是不聽你的,不過是個名字好聽些的傀儡罷了!
碰巧此時,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身穿鱗甲,乍一看有些娘裡娘氣的男人,正手扶腰刀緩步來到了校場正中!
“看什麼看,沒事兒做嗎?都給本將滾去操練!誰若是慢了半步,本將扒了他的皮!”
“喏!”
而寧修言卻是劍眉微抖,面露古怪地看向來人暗自腹誹:不愧是大夏的都城,果然人傑地零啊!能養出這麼個水零零的男人來,這家祖墳顯然是建在零山之上!
可不等寧修言繼續細想,男人再度開口。
“莫昶業呢?”
聽到男人喚自己的名字,後者嘆息一聲,慌忙起身向著男人小跑而去。
“卑職見過翁雲麾使!”
“什麼時辰了?還不去巡城?”
“這……”
不等莫昶業開口解釋,寧修言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起身道:“是本侯讓他前來答話的!怎麼?翁雲麾使可是有什麼意見不成?”
翁方?的眼底閃過一抹輕蔑,但隨即便佯裝恭敬道:“原來是鎮遠侯來了,本將有失遠迎,還望侯爺恕罪!”
沒有計較翁方?話裡的稱謂,他這點小伎倆寧修言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只不過新官上任三把火,燒誰又不是燒呢?
“翁雲麾使,你這話是何意?本侯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應當稱呼本侯為副統領才是”
翁方?眼角一抽,解釋道:“侯爺,不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