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說悉數道出便是,本侯不會為難你的!”
掙扎良久,那郎中咬了咬牙方才開口道:“侯爺說得輕巧,這痘瘡一症極為棘手,在下從醫多年還未曾碰上如此頑症,況且此症之複雜,絕非單單只是發熱這一種症狀,我等從醫者亦不想放棄病患,可侯爺您也看到了,如今整個新平郡也就剩下我們這幾個郎中了,絕大部分都在醫治痘瘡一症時不幸被感染,也一併去了,故而非是我等不願救治,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寧修言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尤其是對這種死亡率高,傳染性極強的未知病症,有恐懼才是人之常情!
“諸位,本侯知道你們心中所擔憂,誠然,痘瘡一症世所罕見,本侯也沒有好的法子能夠根治,但在這之前,本侯有法子能讓尚未感染之人不會受這種病症傳染!”
聞聽此言,不少郎中竊竊私語,似是對一名武將說出來這話嗤之以鼻。
倘若是一位鬚髮皆白的醫者,他們定會深信不疑!
寧惜月也知道他們不信,畢竟中醫講究個年紀越大越好,年紀輕了,反而會令人懷疑你的本事。
不願多做解釋,轉頭是對著眾人道:“京都先前也曾出現過一例痘瘡病患,險些讓京都淪陷,但正是本侯這個法子令京都轉危為安,也正因如此,本侯才被陛下派來前往治理荊州痘瘡一事!”
陳巍廷這時也開口道:“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侯爺所用的種痘之法,便是陛下也是經過侯爺之手方才不受痘瘡之擾,難不成你等覺著比陛下的命還重要?”
聽到這話,先前那名郎中一咬牙站了出來。
“在下願意一試!”
寧修言看著他微微點頭,接著便對其餘人道:“你等靠近些,本侯將這種痘之法傳授你等,待……對了,哥們兒你叫什麼?”
“啊?”
那名郎中不明所以,愣愣道:“我沒叫啊!”
寧修言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你姓甚名誰!”
“哦哦,在下郎清!”
“此舉快則七日,慢則半月,待郎清痊癒後,你等就可以為尚未發病之人種痘,但本侯有言在先,種痘之法不是百分百不會死人的,但比之痘瘡要少死很多,一旦成功便終身不會受痘瘡之擾,所以若是有人因種痘之法而死,也不用自責,這是正常的,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