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坐回去,托腮沉思了半晌,忽然振衣而起:“不行,朕總覺得好似被李煜擺了一道!”
&esp;&esp;岳飛伸手將他按回去,給他斟了一杯茶,溫聲道:“這個結果難道不好麼?”
&esp;&esp;劉裕咽不下這口氣,對他再三叮囑:“鵬舉,等會進了南唐寶庫不要客氣,喜歡什麼拿什麼,就當是在自己家。”
&esp;&esp;岳飛:“……行。”
&esp;&esp;李煜暗道一聲計劃通,了卻一樁心事,離開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esp;&esp;謝脁要和他商議柳永的去留問題,李煜此刻哪能做決定,統是一力推脫,等日後仗打完了再說。
&esp;&esp;幾人說話間,走入了最熱鬧的區域。
&esp;&esp;水濱邊的草地上,三三兩兩坐滿了正在暢談的來客,春影如夢,花開欲燃,鮮衣繽紛,極是風華滿目,光照煌煌。
&esp;&esp;劉琨終於從題海之中掙扎出來,與嵇康、王維幾人在一處談論音樂,說到興起,各自取了樂器來比劃。
&esp;&esp;桓伊手持玉笛,迎風靜靜吹奏,一曲終了,輕聲邀請對面人:“請閣下與我琴笛合奏罷。”
&esp;&esp;“敢不從命”,朱載堉低眉一笑,修長手指拂過琴絃。
&esp;&esp;眾人的談話聲逐漸靜默下來,都在靜靜聆聽如此美妙的樂聲。
&esp;&esp;然而,這美好的氣氛卻被一道光束打斷。
&esp;&esp;只見傳送門又一次開啟,一人青衣水袖,霓裳羽衣,作戲子裝束,粉黛宜芳,朱唇微點,款步輕移,真真是一位戲臺上的絕佳人。
&esp;&esp;“邀請函是誰發的?”
&esp;&esp;來人目光掃過他們,登時大怒,“不是說要盛裝出席嗎,朕特意穿了最喜歡的衣服,還化了妝,你們怎麼都是一身平平無奇的打扮?”
&esp;&esp;眾人:“……”
&esp;&esp;是要盛裝,但沒讓你水袖伶裝過來啊!
&esp;&esp;咋滴,你這麼急切,要不等會給大傢伙登臺唱一個?
&esp;&esp;李煜從這一身極具代表性的裝束中猜出了來人身份,試探道:“是小晉王嗎?”
&esp;&esp;“不是小晉王”,後唐莊宗李存勖一揮衣袖,眼波流轉,語氣涼涼地說道,“朕已經稱帝了。”
&esp;&esp;謝脁驚愕地瞅著他,感覺自己一年份的震驚都在今天用完了。
&esp;&esp;他對著鏡頭那邊眨了眨眼:“外祖爺爺,這段能掐掉嗎,倘若被明世祖看見這麼一個傢伙從前也叫李晉王……”
&esp;&esp;世祖陛下又該朝這裡扔火藥了。
&esp;&esp;劉裕忍俊不禁。
&esp;&esp;因為此刻在副本中的人數過多,天幕都是隨機切換視角的,某一刻對著某個人直播,下一刻便即切換,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忽然就入鏡。
&esp;&esp;“噤聲”,他抬起指尖,隔空點了點小月亮的鬢角,“明世祖要是聽見你這句,下次合作他有的鬧。”
&esp;&esp;小月亮乖巧地點點頭,不說話了。
&esp;&esp;李存勖作為戲子皇帝,豢養了一群梨園子弟、青衣伶人,自身亦是文采斐然,擅長寫戲文,更擅長唱戲。
&esp;&esp;他的詩詞甚至寫得很不錯,所以才被邀請過來參會。
&esp;&esp;這種事情對於昏君來說,那就是亡國罪證,但對於明君來說,那就是“他怎麼這麼多才多藝,連這都會?”
&esp;&esp;李存勖是一位金戈鐵馬、親身征戰的皇帝,不僅個人武力值特高,軍事奇才,戰無不勝,屢次吊打契丹,比起後世屢次被契丹吊打的趙宋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esp;&esp;李存勖抱起手臂,目光冷厲如刀地在李煜身上一轉,驀地冷笑一聲:“汝就是大唐最後一帝……不對,一國主?”
&esp;&esp;李煜:“……”
&esp;&esp;什麼仇什麼怨,多損吶!
&esp;&esp;李煜微微一笑:“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