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朱祁鈺又道:“還有本位面的白鷺洲書院,那裡現在雖然廢棄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朕已經下旨讓他們重新修建招生了……”
&esp;&esp;“還有謝翱的墓園……”
&esp;&esp;“還有文山先生流落在民間的手跡,以及原本就在紫禁城中的孤本,都被朕收集過來了……”
&esp;&esp;于謙含笑傾聽。
&esp;&esp;朱祁鈺實在是太開心了,一整晚的宴會上,他只是在拉著于謙不停地說話。
&esp;&esp;彷彿自登基以來,就從未有過如此輕鬆愉悅的時刻。
&esp;&esp;從前,他總是在憂慮很多。
&esp;&esp;擔心眼前人,擔心自己的病,擔心家人,擔心百官,擔心這江山社稷。
&esp;&esp;他在風霜凜冽中,被迫坐上了一個此前從未想過的高位。
&esp;&esp;雖百般單薄伶仃,惶恐驚懼,仍舊要打起精神,一力支撐起搖搖欲墜的王朝。
&esp;&esp;他那時甚至覺得,自己離宋徽宗、宋少帝等人國破家亡的境遇委實相差不遠。
&esp;&esp;幸好他還有眼前人。
&esp;&esp;於廷益一直都在。
&esp;&esp;于謙見他說著說著,忽然沉默起來,就順手給他倒了杯水:“陛下,都過去了。”
&esp;&esp;朱祁鈺溢滿星子的眼眸倏然一亮:“嗯,都過去了!”
&esp;&esp;他轉頭看著于謙,有點困惑:“感覺廷益好像有些變化。”
&esp;&esp;于謙:?
&esp;&esp;朱祁鈺用一種不確定地語氣說:“大概是……開朗了許多?”
&esp;&esp;于謙哭笑不得。
&esp;&esp;陛下,開朗了許多的明明是你才對吧,你以前可沒這麼能說會道的。
&esp;&esp;朱祁鈺目光移向他擱在手邊的古琴:“這琴是文山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