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四處的流民,讓他們有地方可去,有營生可做,不至於四處為禍。
&esp;&esp;劉裕:!
&esp;&esp;他這個年代還沒有科舉,作為一個始終在向世家門閥拔劍,欲給天下寒門之士一條上升之路的人,他聽岳飛這麼一說,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了此舉的意義重大。
&esp;&esp;比較可惜的就是,他最信任的宋人李清照,並沒有考過科舉。
&esp;&esp;劉裕只好讓李清照去找了幾個從前的進士狀元過來,深入瞭解情況。
&esp;&esp;其中有一人眉目英挺,氣勢不凡,而且他居然還是聽聞劉裕的訊息,千里迢迢,攜家帶口地過江,從北方金人治下趕來投奔他的。
&esp;&esp;這一下子吸引了劉裕的注意力。
&esp;&esp;經過一番深入的交談,劉裕對他十分欣賞,認為這人有大才,當即決定在下一年開始試行科舉的時候,讓他擔任整個流程的主事者。
&esp;&esp;“你叫什麼?”
&esp;&esp;這人說:“回陛下,臣叫辛贊。”
&esp;&esp;……
&esp;&esp;岳飛制定了整個建康防線和城市治理的大方向之後,就將一切放心地交給了文天祥,自己立刻動身,透過牌位前往福州找陸秀夫。
&esp;&esp;他在虛無空間中,一路穿行,走過了長長的歷程。
&esp;&esp;這一段時間,大量從宋廷出逃的文武百官聚集在福州,慶幸非常混亂。
&esp;&esp;宋人的一大特點就是內鬥,文也鬥,武也鬥,這群官員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esp;&esp;陸秀夫這時候還不是丞相,只是端明殿學士,張世傑雖然也手握兵權,但還沒有後來崖山時代的風光,朝野都成了他一言堂的地步。
&esp;&esp;非常囂張的是另一個人,左丞相陳宜中。
&esp;&esp;此人相當擅長跑路,屬於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esp;&esp;當年在臨安元軍兵臨城下,他是第一個離開準備跑路的,而且連夜撤離,連官服都忘了脫下。
&esp;&esp;如今,他看見福州好像新朝廷又立起來了,於是麻溜滾回來了,準備繼續當丞相,大包大攬了所有工作。
&esp;&esp;工作綱領就是一句話,敵人來了,我們快跑吧!
&esp;&esp;陸秀夫說要抗元,他說不,我們快跑路。
&esp;&esp;張世傑讓他別墨跡了,趕緊打仗,他說不,我們快跑路。
&esp;&esp;蘇劉義叫他趕緊讓朝廷儀式都恢復正軌,他說不,我們反正最後要跑路的。
&esp;&esp;可謂沒有半點廉恥和抗爭之心。
&esp;&esp;最後此人在崖山海戰前夕出逃,一路跑到了越南占城,後來占城被元軍打下來,他又留到了泰國,後來慘死在那裡,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esp;&esp;此刻,陳宜中每天聽陸秀夫催促他趕緊出戰,並且獻上了非常優秀的戰略,感到無比厭煩!
&esp;&esp;他指使自己的黨羽彈劾陸秀夫,直接將陸秀夫投下獄,後來見眾人群情激憤,紛紛抗議,才改為了趕出了福州府,讓他到外面去自生自滅。
&esp;&esp;張世傑大怒,在朝堂上直接就跟他撕破了臉,大打出手。
&esp;&esp;但他此時也只是個將軍,還不是太傅,只能言語痛罵威脅一番,好不容易動手揍了兩下還被其他同僚拉住了,拿陳宜中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esp;&esp;他悄悄把陸秀夫帶回家中藏好,整個人都沮喪極了,拉著好友的手唉聲嘆氣:“君實,你先在我這裡住下,現在該怎麼辦啊。”
&esp;&esp;陸秀夫面對此等驚天變故,神色依舊淡然如水,眉間隱隱流露出的憂慮也都是在擔心國事,而不是自己的處境。
&esp;&esp;他立在那裡沉思,就會自然而然讓人平靜下來,只因江南三千里,陸君實,永遠是獨一無二的,是最清麗皎潔的一抹月光。
&esp;&esp;在簷上,在目下,在夢裡家山,這一縷月光吹風落雪又冷浸梨花,清瑩流轉,點染了眉間,溫柔了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