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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來”,徐妙雲又道,“伯顏自入贛地,四處橫徵虜掠以戰養戰,堪稱毫無底線,所過之處焚火殆盡,寸草不遺。還有江西行省的右丞塔出、左丞麥術丁,這些人更是行事低劣之極,令人髮指。”
&esp;&esp;“然而元兵可以毫無顧忌,文山先生他們卻不能如此,江西是他們的家園故土,因此雖然文山先生屢出奇計,多次戰略上取得勝利,卻每回都被伯顏等人以百姓性命和焚城相脅,伺機逃了出去,錯失良機。”
&esp;&esp;小老虎捏了捏爪子,無比憋悶地咬著牙,許久迸出一句:“真不要臉!”
&esp;&esp;霍去病也眉峰緊鎖,一時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即便換作他上場也一樣。
&esp;&esp;按照蒙古軍一貫的暴虐傳統,若真以滿城百姓為籌碼,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漢家子民去死,真的只能放縱伯顏逃出生天。
&esp;&esp;“更不要臉的還在後面呢”,徐妙雲嘆息道,“你說伯顏再喪盡天良,畢竟本來就和我們立場是敵對的,兩國紛爭而已,但是江西有些世家……”
&esp;&esp;“世家怎麼樣?”
&esp;&esp;徐妙雲緩緩說:“世家制度的不好之處便在於此,固然可以獲得足以周全於亂世的強大力量,但也因此將家族利益置於一切之上,想讓他們毀家紓難、濟民捐軀是不可能的,真正對敵意志無比堅決的只有文氏、謝氏、江氏三家而已。”
&esp;&esp;“如今事態尚不明朗,許多世家都覺得元朝即便再不濟也能繼續支撐一段時日,所以有不少都決定給伯顏賣個好……明裡暗裡地幫助,選擇投敵。”
&esp;&esp;“但伯顏也不是傻子,不會允許這群人一直成為牆頭草,不僅四處散佈出他們通敵合作的訊息,令其自絕於世家陣營,又讓他們完成任務,交上投名狀。”
&esp;&esp;“文山先生的老師,江家的族長江萬里就是被自己夫人的母族誘騙過去害死的,夫婦二人一同就義,死後屍身俱被伯顏掛在了城頭雨淋日曬,江洲自此淪陷。”
&esp;&esp;李來亨聽得義憤填膺,握拳在桌上猛地一錘,顯然是想起了那些在清兵南侵時,通敵賣國的漢奸狗賊。
&esp;&esp;時事已改,時空變遷,然而二五仔這種特產卻是源源不斷,不絕如縷。
&esp;&esp;“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咬牙切齒地說。
&esp;&esp;徐妙雲又道:“之前你提到的荀灌荀將軍,進入副本之後,一直就留在江州開武館,專門教一些當地的女孩子保命防身之法。”
&esp;&esp;“她見江家夫婦堂堂英烈,屍首掛在城頭,每日受元人鞭笞唾罵,忍無可忍,所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遁入城中,血戰群敵,盜走了二人屍身,擇一處僻靜山林埋葬。”
&esp;&esp;“但很快就被元軍發現了行蹤,重重圍攻之下,殺敵過百,力竭而死。”
&esp;&esp;天幕上,屬於荀灌的那一格果然已經黑了,該參賽者已經陣亡退出。
&esp;&esp;好在她之前就參賽過,拿回一個b等級,這回進來純粹就是歷練,並不算分,對於位面來說倒也無甚損失。
&esp;&esp;霍去病將聊天記錄往前翻了數百頁,看見一群人正追著晉明帝司馬紹詢問荀灌的情況,司馬紹表示人沒事,朕在照顧她靜養,話未說半截人就沒了。
&esp;&esp;最後還是晉明帝位面的丞相王導站了出來,發聲說,讓大家莫要擔心,陛下身體一直不好,方才一急就昏過去了。荀刺史本來稍有好轉,被陛下吐血這麼一嚇,精神大受刺激,恢復之期又變得十分漫長,但總體情況還是很樂觀的。
&esp;&esp;霍去病:“……”
&esp;&esp;一個病弱皇帝和一個能打卻重傷的將軍,這種組合讓人莫名覺得很擔心啊。
&esp;&esp;徐妙雲又道:“總之,接下來的時日,眾多江西世家紛紛反水,站到了元廷那邊,十三家倡義共伐廬陵,文山先生他們處於一個很不妙的孤立無援境地。”
&esp;&esp;好在文天祥和于謙自身能力都很強,能在危急之中尋找到反敗為勝之機,換做別人已經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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