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表面上卻是站得端端正正，神色毫無波瀾。

&esp;&esp;荷蘭使臣呆若木雞，直到被宮人拉下去，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esp;&esp;來自葡萄牙的使者倒是大感喜悅，葡萄牙之前可是被荷蘭的法律霸權害得不輕，明明是受害者卻被迫低頭道歉。

&esp;&esp;他這次來是準備邀請大明艦隊一起開發南美洲的，別的倒也沒什麼，鄭成功很快就同他敲定了條件。

&esp;&esp;最後，終於輪到了來自斯圖亞特王朝的莫里爵士，他長得文質彬彬，一派溫文爾雅，很有書卷氣。

&esp;&esp;鄭成功一手支在帝座上，低眉望了他一眼，窗外的雲霞萬色凝佇在眉間，將眸光染得一片明亮，卻反而沉沉地更顯壓迫力。

&esp;&esp;“上次說的條件，爾等考慮得如何？”

&esp;&esp;莫里爵士搖搖頭，雙手遞來了一封信：“我也不知，查理二世回覆給陛下的親筆信在此。”

&esp;&esp;鄭成功微一挑眉，拆開信上的火漆閱讀起來。

&esp;&esp;他在讀信的時候，負責指引外賓入座的王夫之，正用英文熟練地與莫里爵士交流，“你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戰士或政治家，更像是個學者。”

&esp;&esp;“我本來就是個學者”，莫里爵士微笑道。

&esp;&esp;王夫之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巧了，我也是，你研究什麼的？”

&esp;&esp;“自然哲學和數學”，莫里爵士說。

&esp;&esp;王夫之若不是這段時間狂補了西方知識，還真對數學一竅不通，現在卻是已經掌握頗深。

&esp;&esp;二人當下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溝通了起來。他固然覺得莫里爵士口若懸河，確實有點東西，莫里爵士卻更驚訝於這個大明人的思想洞徹之深，真如吉光片羽，到處都是令人驚豔的火花。

&esp;&esp;此人必定是當世思想界的一座高峰。

&esp;&esp;莫里爵士不禁虛心請教：“像你這般厲害的人，在大明還有幾個？”

&esp;&esp;王夫之對這個問題比較慎重。

&esp;&esp;你要是說跟他學術一樣厲害的，那除了黃宗羲、顧炎武，還真沒有了，但要是說學習能力和領悟速度，大明強者真的遍地都是，甚至還有郭嘉這種過目不忘，智多近妖的狠人。

&esp;&esp;“還挺多的”，王夫之最終說，“大概一二十個吧。”

&esp;&esp;莫里爵士大為驚訝，當即就在心中將英國皇家學會的建立進一步提上了日程，並決定在這邊多留一段時日，進行文化考察。

&esp;&esp;他不知道，查理二世給鄭成功的信中也提到了這點……當然，也只是提到而已。

&esp;&esp;鄭成功讀完了這位國王洋洋灑灑的幾十頁長信，字跡飛揚，宛如跳舞，試圖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敘述中找出一樣重點，最後發現……

&esp;&esp;根本就沒有重點！

&esp;&esp;這傢伙，開頭第一句還在說著要聯盟一起進攻荷蘭的事，很快就轉到了他最近特別喜愛的鍊金術上，並且用長達兩頁紙的內容分享了最近自己在實驗室中進行的鍊金操作。

&esp;&esp;而後這個實驗還沒講完，立即跳入了“朕最近親手設計了一個建築”的話題，又是浩浩蕩蕩一通敘述，還畫了建築草圖（看起來不太防火！），很快一個急轉彎跳入了造船的話題。

&esp;&esp;在禮貌地問了問“大明皇帝陛下，我們可以考慮一下造船貿易”之後，開始熱情地探討他的帆船運動經歷，甚至還簡單扯了幾句賽馬。

&esp;&esp;最後大約是意識到篇幅所限，終於決定開始談正文了，先是應下了鄭成功關於“開設通商口岸、學校和稅率”的條件，而後約定與大明合作報復荷蘭，並問他要不要購買敦刻爾克港口。

&esp;&esp;正當鄭成功準備看看購買條件的時候，卻見他話鋒陡然一轉，又回到了漫無目的的分享人生上去了。

&esp;&esp;查理二世甚至還學習了幾個漢字，並且表示準備給所有的女朋友都起一個漢語名作為愛稱，問他有沒有建議。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