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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賓主盡歡,除了荷蘭人以外無人傷亡的結局達成了。
&esp;&esp;荷蘭使臣當然不甘心,他畢竟是代表著一個國家,自然不可能拿鏈子給他鎖上,趁人不注意,又跑出來大放厥詞一通。
&esp;&esp;反正他知道自己這次出使失敗,回去也沒好果子吃,便開始滿嘴胡言亂語。
&esp;&esp;一會說大明橫行霸道,蠻不講理,一會威脅他們弱弱聯合(?),對上本國強大的海上艦隊必然無幸:“哼,小心連宗廟都保不住!”
&esp;&esp;“查理二世可是亡國之後再度復辟的,大明皇帝小心步他後塵,屆時你大明皇帝列祖列宗必然無幸,我大軍前來,對著帝陵一炮轟下,哼哼哼——”
&esp;&esp;其他倒也罷了,最後一句話,真真是戳中了鄭成功的逆鱗。
&esp;&esp;他剛在天幕上見了父皇給他建的武烈太子陵,如今最聽不得的就是“帝陵”相關,更遑論是這種威脅般的話,當即冷了臉,命人將他拖下去暴揍一頓,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esp;&esp;反正都要對荷蘭撕破臉了,還用得著顧忌這個?
&esp;&esp;莫里爵士等人驚呆了,剛想說什麼,王夫之連忙對他搖搖頭,示意他趕快閉嘴。
&esp;&esp;開玩笑,這種時候上去講所謂的公道話,你又不是李晉王,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esp;&esp;莫里爵士縮了縮脖子,安靜如雞。
&esp;&esp;很快,百官、使臣有序退朝,鄭成功回了別殿批改公文。
&esp;&esp;他依舊有些生氣,雖然面上不顯,筆鋒卻在紙上拖拽出了長長的一痕。
&esp;&esp;李定國今日一直留在這裡幫他關注著天幕上的探墓進度,沒有去參與會議,見此情形,不禁訝然道:“森森怎麼了?”
&esp;&esp;一邊遞給他一塊看起來就很甜的水晶糖。
&esp;&esp;鄭成功咬著糖果,語氣冰冷地說:“荷蘭人很討厭。”
&esp;&esp;李定國一向和他同仇敵愾,立刻懟回去道:“這些荷蘭蠻夷確實可惡,乘釁滔天,行事荒誕,徒知黷武,不過是粗略鄙夫耳,何敢來我中土放肆。”
&esp;&esp;“可是,寧宇”,鄭成功轉眸看了他一眼,“我似乎還沒把事情經過告訴你。”
&esp;&esp;他還一概都不知道,怎麼就罵起來了呢?
&esp;&esp;李定國理所當然地說:“惹森森生氣的,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esp;&esp;鄭成功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良心,情緒平緩了許多,用一種比較客觀的視角評價道:“也不能這麼說,本次畢竟是我先發起挑釁,奪取荷蘭海外殖民地的。”
&esp;&esp;李定國搖搖頭:“使無道之國,為有道之君所擁,豈非天經地義之事?荷蘭若知天命,理當順天而行,望風棄甲來降才是,再作負隅頑抗的無謂抵擋自是大錯特錯。”
&esp;&esp;鄭成功:“……”
&esp;&esp;完了,他以為自己做事已經夠絕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思想觀念更先進的。
&esp;&esp;他不禁扶額道:“寧宇,說真的,你再這麼縱容下去,我很擔心自己遲早有一日會成為昏君。”
&esp;&esp;“怎麼會”,李定國把他的手摘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眸,神色認真地說,“森森放心,我素來都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esp;&esp;鄭成功微微頷首,心想這還差不多。
&esp;&esp;就聽見他話鋒一轉:“但我與你相識了這麼久,確實沒發現你有什麼缺點。”
&esp;&esp;鄭成功目光一陣遊移。
&esp;&esp;啊這,這話你敢誇,我都不敢認 jpg
&esp;&esp;他速度極快地開啟窗戶,直接看向了外面的天幕,實力表演了一個轉移話題+落荒而逃:“嗯,這個……這個,是時候看看參賽者們的進展了。”
&esp;&esp;李定國微笑不語。
&esp;&esp;天幕上,武烈太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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