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esp;&esp;兩人並肩走了幾十步，秦陌看了她一眼，望向自己如今一瘸一拐的樣子，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esp;&esp;蘭殊看向他。

&esp;&esp;秦陌道：“如果前世的我，真的在戰場上缺胳膊少腿了，就像現在這樣，你還會要我嗎？”

&esp;&esp;蘭殊眉梢一挑，秦陌續道：“神明腳下，不可說謊。憑你那時的良心回答。”

&esp;&esp;蘭殊沉默了良久，“會。”

&esp;&esp;秦陌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esp;&esp;蘭殊道：“夠自戀。”

&esp;&esp;秦陌道：“不是自戀。只是反覆被堅定選擇，生出的自信。”

&esp;&esp;秦陌說完，側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嘆笑了聲，笑容慘淡，“可我卻沒有給到你這樣的感覺。”

&esp;&esp;蘭殊的視線不由朝他看了過去。

&esp;&esp;秦陌提了提唇角，回憶著講訴起當初他聽聞她不惜縱火殺鄭禕時，真的很生氣為什麼她遇到事了，卻不同他說。

&esp;&esp;“我一直覺得是你把我當作了外人。現在回想，是我沒有給到你足夠的自信，才叫你成了孤零零一個人。”

&esp;&esp;山嵐吹過林蔭中的小道，攜來陣陣桃花的清香。

&esp;&esp;秦陌在蘭殊的摻扶下，仍是一跳一跳上前，可那步子卻不再令蘭殊忍俊不禁，心思不由只落在了他平緩而傷感的話語中。

&esp;&esp;秦陌啞聲道：“那時的我，是更被愛的那個。”

&esp;&esp;“我欣喜於這樣的感覺，高興自己不論是什麼樣子，都會被堅定選擇。卻沒有及時發現，你同樣需要這樣的選擇。”

&esp;&esp;秦陌看向她，漾著柔情的目光中，包含了綿綿的心疼與自責，苦笑道：“是我不好，所作所為，都沒有給到你有恃無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