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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還沒拿下他嗎?”蘭殊的神情有些難以置信,“你這也太不爭氣了。”
&esp;&esp;她明明記得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盧堯辰早已知曉了他的心意。
&esp;&esp;秦陌盯著她看了良久,短促的沉默,勉力扯了下唇角,“我一直都不爭氣。”
&esp;&esp;蘭殊訥然了好一會,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的,感情這種事急不得,慢慢來就是了。”
&esp;&esp;興許是她引發的一系列變化,導致他們倆之間的進度也往後延了。
&esp;&esp;秦陌凝著她如畫的眉眼,倏爾截住她即將收回的手,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我”
&esp;&esp;“我說是誰這麼大的面呢,竟叫你這麼晚,都還有興起來作陪。”
&esp;&esp;旁側忽而傳來了一道快步靠近的男子聲音,正興沖沖朝著蘭殊質問走來。
&esp;&esp;秦陌轉首一看,只見高句麗的琉璃王,竟出現在了船上。
&esp;&esp;琉璃王生性風流閒散,向來喜歡雲遊四方。以前高句麗大王在的時候還收斂著些,前年大王去世,赭禾登基,琉璃王沒了約束,便如插著翅膀的鳥兒,一飛出來,大江南北四處跑,徹底不著家起來。
&esp;&esp;直到半年前在海上坐船,遇到了蘭殊,從此就成了跑堂口中那類不想下船的人,整天到晚,圍著蘭殊轉。
&esp;&esp;這半年間,琉璃王顯然同蘭殊建立了不錯的友情。
&esp;&esp;一見秦陌拽住了她的手,他一個箭步上前,生生就把他們分了開,“做什麼做什麼,有您這樣對前妻如此不本分的?”
&esp;&esp;秦陌:“”
&esp;&esp;蘭殊朝著琉璃王笑了笑,“您不是早歇下了嗎?怎麼還起來了?”
&esp;&esp;“不是說過別再稱呼您了嗎?顯得我跟長輩似的。”琉璃王生平最喜美人,一見蘭殊心情就好,不經邀請便矮身坐在了桌上,夾在了他倆中間,略有委屈地看向蘭殊,“你還從來沒在晚上邀過我喝酒”
&esp;&esp;秦陌見他說話還是那般不著調的模樣,神色微冷了下來。
&esp;&esp;蘭殊似笑非笑道:“我敢嗎?”
&esp;&esp;琉璃王輕哼了聲,“說的我會吃了你似的。那他你怎麼就敢了?”
&esp;&esp;“您倆不一樣。”蘭殊道。
&esp;&esp;琉璃王道:“哪裡不一樣?就因為他是你前夫?”
&esp;&esp;蘭殊短促的沉默,和顏笑道:“您也知道是前夫。”
&esp;&esp;但凡有點別的,還能是前夫嗎。
&esp;&esp;琉璃王笑笑,默聲沒再同她胡攪蠻纏,轉過頭,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秦陌,只見洛川王的臉色早已無形中下沉,瞬間黯淡了一片。
&esp;&esp;就在這時,跑堂遠遠朝蘭殊招了下手,蘭殊臨時告退了片刻。
&esp;&esp;秦陌目送她離去,一回過眸,雙眸便如鷹隼般盯向了琉璃王,開口的溫度,一下降到了冰點,“王爺何時上的船?”
&esp;&esp;兩人雖有數年不見,少年已然長大成人,輪廓舒展,面容中的俊美,猶有當年的模樣,眼神卻沒有了一點青澀,隱隱約約,透出絲絲殺伐果斷的涼意。
&esp;&esp;琉璃王主動從眼前的酒具中翻起來一個杯盞,放到了自己面前,為自己斟了一杯,“有大半年了吧。蘭殊買下這艘船時,我基本就上來了。”
&esp;&esp;秦陌:“您一直待在船上?作甚?”
&esp;&esp;琉璃王握著酒杯,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有的女孩如珠如寶,偏有人棄如敝履,令她落入塵世,遭人哄搶。”
&esp;&esp;“我自然就是哄搶者之一。”
&esp;&esp;秦陌面容發沉了會,默然片刻,冷聲道:“別打她主意,您不成。”
&esp;&esp;琉璃王歪頭疑惑:“什麼不成?”
&esp;&esp;秦陌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朵爛桃花,審視道:“生性風流,喜好眠花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