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確確在王府門口看到了安然無恙的乳母，和兩個幼年的侄兒。

&esp;&esp;秦陌的確沒有傷害他們。

&esp;&esp;秦陌忍不住道：“他們是你的家人，我能對他們做什麼？”

&esp;&esp;可她當時昏迷不醒，醒來就已是端午節，他並沒有機會同她說這些。

&esp;&esp;蘭殊反駁道：“可我害死了你的心上人。”

&esp;&esp;秦陌愣怔，沉吟了會，沉聲道：“我好像沒有計較這個。”

&esp;&esp;他尚且記得他在她船上發的那場夢境裡，他是選擇了瞞下她蓄意放火一事的。

&esp;&esp;“你沒有計較？”蘭殊一時有些難以置信，不禁後退地搖了搖頭。

&esp;&esp;秦陌目不轉睛地望向她，回憶道：“你的兩個侄兒，和啟兒一樣聰慧敦敏，後來都走了仕途，三元及第，官至宰輔。你的乳母張氏，也在他們的照顧下，安享晚年，最後葬回了她的家鄉，無錫巡塘。”

&esp;&esp;張氏的故鄉，迄今只有他們幾個至親之人知曉，他一說出地名，蘭殊幾乎已經信了他大半。

&esp;&esp;秦陌續道：“上回在崔府你不吝相助的那個姑娘，是前世你倆侄兒的母親。”

&esp;&esp;蘭殊睜大眼眸看了他一眼，秦陌道：“我後來，見過她。”

&esp;&esp;秦陌這一段記憶湧來的最後，腦海中閃過的畫面，便是上一世，多年之後，蘭殊的兩個侄兒爭相中舉，霍靈兒偷偷回了來，望著兩個孩子落淚的畫面。

&esp;&esp;秦陌回憶道：“她給啟兒守了一輩子的寡。”

&esp;&esp;蘭殊心頭猛地一抽，目露驚色。

&esp;&esp;霍靈兒與崔啟之間，本該是三年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