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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陌感覺到了她手腕上的掙扎,瞥見她手上泛出的紅痕,雙眸驟然被刺痛了下,神色動了動,就像勾回了心神般,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esp;&esp;有什麼好生氣的。
&esp;&esp;她有做錯什麼嗎?
&esp;&esp;秦陌鬆開了她,望著她澄澈無辜的雙眸,抱著那紫檀匣子,就像抱了個燙手山芋般,心口莫名劃過了一絲痛意,徒留下一片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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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輪馬車前。
&esp;&esp;蘭殊雖不知他為何非得拉她過來,但秦陌是絕對不可能讓她伺候他更衣的。
&esp;&esp;蘭殊乖乖把紫檀匣子放入車內,便自覺下了車,百無聊賴地待在車簾外等他。
&esp;&esp;少年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會,便掀了簾出來。
&esp;&esp;恰在這時,蘭殊眼珠子瞎轉,剛好看到馳道另一側有一匹白馬,拉著一輛油壁香車,緩緩朝著禁內駛去。
&esp;&esp;忽而來了一陣微風,車簾輕輕翻起,車內女郎容顏白皙清美,目光朝外掠過,溫和淡然,一下驚豔了蘭殊的雙眼。
&esp;&esp;“那是公孫女官?”
&esp;&esp;她雖開口發了問,心裡卻已然斷定,那就是公孫霖,大周朝史上唯一的女官,也是名垂青史的肅長公主坐在了李乾旁邊,聞言笑道:“這樣鏗鏘的姑娘,也不知以後哪個兒郎收得住了?”
&esp;&esp;赭禾嘆息道:“自邏邏哥去世之後,阿姐便一門心思花在練武上。祖父自是想給阿姐在高句麗說門親事的,可她卻說,嫁人可以,但她一定要嫁給一個能幫她殺了頡利祿的勇士。說來慚愧,這話一出,我們高句麗那些王室兒郎,紛紛聞風生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