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避免打草驚蛇,他倆的行為舉止,仍然十分小心。
&esp;&esp;蘭殊踏踏實實開起了酒坊,招來石匠木工,一壁監工酒窖的重新翻修,一壁奔波在城中各處,採買釀酒的原料。
&esp;&esp;開店可是個複雜的活計,這陣子,蘭殊額間的薄汗就沒有消弭的時候。
&esp;&esp;這一日,秦陌正好從外頭回來,一進門,只見崔蘭殊踉踉蹌蹌,從酒窖中,搖搖晃晃搬出來了一個酒罈。
&esp;&esp;秦陌順勢搭了把手,輕而易舉幫她把罈子放到了桌上。
&esp;&esp;蘭殊薄露笑意,禮貌道:“多謝二哥哥。”
&esp;&esp;秦陌垂下眸,只見崔蘭殊雲鬢浸溼,臉頰浮紅,少年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另一些類似的畫面,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esp;&esp;他忙敲了敲腦袋,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esp;&esp;恰巧新釀開封,蘭殊抬袖擦了擦汗,緊忙著拿來了酒勺子,舀了勺出壇,笑盈盈邀請秦陌嘗,“二哥哥試試?”
&esp;&esp;少年抿了一口,沁人肺腑,酒香一絕。
&esp;&esp;秦陌眼裡有了驚豔之色,“這些都是崔府教你的?”
&esp;&esp;蘭殊搖了搖頭:“崔府只教琴棋書畫,焚香插花。這是乳母教我的,不過她也是照著阿孃留下的手札教我的。”
&esp;&esp;秦陌客套了句,語氣他是慣往聽不出的讚美或是譏誚,“令堂懂得還挺多。”
&esp;&esp;蘭殊似是陷入了回憶,有些自豪地笑了笑,“我阿孃是這個世上最最優秀的女子。”
&esp;&esp;秦陌看了她一眼。
&esp;&esp;真實的崔蘭殊,並非清河崔氏族譜上所謂的嫡女,也不是自小在長安長大。
&esp;&esp;可她卻脫穎而出,越過所有崔氏的嫡系閨女,成為了崔氏第一美人。
&esp;&esp;不言而喻,她以前的成長與家教,絕對不差。
&esp;&esp;只是一聯想到家教,那些紈絝子弟編排崔氏女不僅學藝還學媚術的話,再度從少年的腦海裡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