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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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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面如冠玉,真是恍若天人。

&esp;&esp;“這會兒嫌棄我,晚了。”葛風瞥了她一眼,狠狠將她的手一拽。

&esp;&esp;徐氏跟在他後頭,望著他氣鼓鼓的背影,吃吃地笑了聲。

&esp;&esp;兩人走過一個衚衕關口,葛風還要回去當差,徐氏把兒子送到了郊外的私塾讀書,這檔口得去送飯。

&esp;&esp;他倆各自分頭而去,徐氏回家備好食盒,走出城南郊外,遠遠看見了一棵老邁的大榕樹。

&esp;&esp;那大榕樹存活了數百年,承載了隴川數代人的回憶,徐氏與葛風,還有貞兒她娘,都曾在那樹下玩耍嬉戲。

&esp;&esp;那時的大榕樹高大挺拔,如今它只剩下了一個凋敝的身影,樹冠不再茂密,整棵樹猶如一位行將離世的老人,強撐著最後一口氣。

&esp;&esp;沒了生機盎然,沒有孩童再圍繞它,徐氏卻再度看到了一道清瘦的男子身影,獨自一人,站在了那蕭條的樹下,手撫著樹幹發呆。

&esp;&esp;徐氏遠遠望著那男子的身影,哀哀嘆了口氣。

&esp;&esp;她雖沒在少年時期遇到神仙一般的哥兒,但確實嫁給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esp;&esp;不像貞兒的母親。

&esp;&esp;--

&esp;&esp;入夜,夜涼如水。

&esp;&esp;隴川衙內,一名守城的斥候大步流星穿過長廊,來到耳室。

&esp;&esp;室內油燈明亮,一人正坐在案牘前,抬著袖口,給一摞呈文寫著批語。

&esp;&esp;斥候上前作揖,“將軍!”

&esp;&esp;那人緩緩從案牘中抬起頭來,一雙眉宇如劍,正是徐氏遠遠望見的那道清瘦身影的主人,吳甫仁。

&esp;&esp;對於斥候口中的稱謂,吳甫仁微微蹙了下眉,“不是說過,別再喊將軍了嗎?”

&esp;&esp;吳甫仁年少從戎,曾是一名勇將,在戰場上立下過赫赫戰功。

&esp;&esp;後來因傷退伍,本想投靠雲貴節度使周荀,做他身邊的參軍,周荀卻不喜他孤傲的性情,打發他回鄉做了個小小的邊隴長官。

&esp;&esp;斥候打在軍營就一直跟著他,習慣了喊他將軍。

&esp;&esp;吳甫仁糾正不了他的稱謂,也懶得與他犟,開口詢問他有什麼事。

&esp;&esp;斥候遞上了一些公文,按例站在桌前,同吳甫仁彙報城中近況。

&esp;&esp;說到最後,如實陳述胡楊巷邊空置已久的酒坊,來了一對少年入住。

&esp;&esp;“據葛風說,是前酒坊主人的女兒回來了。”

&esp;&esp;吳甫仁執筆批文的手一頓。

&esp;&esp;斥候立即道:“已經試探過了,那少年是個家僕,有點兒三腳貓功夫,那少女完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

&esp;&esp;吳甫仁若有所思了會,抬筆蘸了蘸墨,“不是他國的細作便可,不必杯弓蛇影,過多叨擾百姓。”

&esp;&esp;斥候應聲說是,神色發沉,再度提及近日城中出現的少女遇害連環案。

&esp;&esp;這些案件十分離奇,兇手不為奪財不為劫色,每次作案,只為取下女子身體的某一部分。

&esp;&esp;有的只是頭髮,有的卻是整個頭顱,每個遇害的程度都不一樣。

&esp;&esp;至今還未抓到兇手,城內人心惶惶。

&esp;&esp;“最新的線索,城北剛失去雙眸的小翠,說她最後一次睜眼,隱約看到了一個光頭。”

&esp;&esp;吳甫仁抬起眸來,“兇手是個和尚?”

&esp;&esp;“並不確定。”

&esp;&esp;吳甫仁沉吟片刻,將筆擱下,起身把批好的公文遞給了斥候,“先把寺廟搜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esp;&esp;斥候領了命,將這焦頭爛額的案子一想,回想今日剛接觸的受害者,忍不住嘆了聲,“可惜了小翠的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