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油頭滿面的男人打著酒嗝,一雙眼卻眯成了縫,迅速拽住了蘭殊的胳膊,摸了把她的手,“手好嫩啊,你是哪個樓的姑娘?”
&esp;&esp;蘭殊美眸圓瞪,猛地掙了掙,帶著些慍色道:“請您鬆手。”
&esp;&esp;“裝什麼清高,說吧,要多少錢才答應?”
&esp;&esp;對方睨她一眼,冷笑一聲,滿口難聞的酒氣,話音未圃,張手就要抱上來。
&esp;&esp;就在這時,一柄未出鞘的長刀,二話不說朝他們中間橫了過來,刀柄亦有一團火焰的圖騰,雕刻著“玄策”二字。
&esp;&esp;“你一個丫頭來這種地方做什麼?”葛風恰好巡邏至此,將那登徒子一推,衝著蘭殊,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
&esp;&esp;那登徒子顯然認得葛二叔,凝著他手上那柄刀,猶如見到了判官手裡的勾魂筆,連滾帶爬地逃了。
&esp;&esp;蘭殊悄無聲息鬆了口氣,定睛看了看葛二叔的國字正臉,一壁覺得可敬可親,一壁又露出滿面焦急,“二叔,二哥哥不見了!”
&esp;&esp;葛風神色一凜,連忙將她拉過一邊詢問。
&esp;&esp;蘭殊扯了個不大不小的謊,只說周麟好像又來了六平巷,她來這兒,正是為了找他來的。
&esp;&esp;葛風眉頭緊蹙,依據蘭殊口中懷疑的地方,將她安全送到了麗春院門口。
&esp;&esp;蘭殊擺出了一副捉姦的架勢,正要提裙進去,葛風卻將她一攔,斟酌了片刻,“這不是你一個姑娘進的地方,你在這待著,我幫你進去找。”
&esp;&esp;蘭殊愣了愣,“二叔,我”
&esp;&esp;自己去就好。
&esp;&esp;“屆時你記得跟你徐嬸嬸解釋一下就好。”葛風已經嘆息一聲,硬著頭皮,熱心腸地替她邁入了門。
&esp;&esp;蘭殊倒吸了口涼氣,只盼著不會真有別的熟人看見這一幕,跑到徐氏面前去控訴他尋花問柳。